過去攔住他下車的動作,“你最近很閒?”惡狠狠的話語衝口而出。
“面對不公平待遇,我有權利也有義務維護自己的適當權益。”
看著他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她真有種一把撕碎的衝動,“你那待遇是自找的!甭跟我扯些沒用的,有事直說,沒事滾蛋!”雙眼一眨不眨的瞪著他,好似一眨眼就失了士氣般。
“我幫你把車開回來,不說謝謝,反讓我滾蛋?”看著她猶如炸了毛的貓咪,防備著卻別樣可愛,他那雙黑眸此時反而變得乾淨清透,隱隱的還帶著些許笑意。
看清他眼裡的笑意,她一點點冷靜下來,貌似再次相遇後每次見到他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剛才雄赳赳的氣勢也跟著弱了下去,下意識的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其實駱懿宸長得不是穆晟睿那種很妖的美男,他濃眉大眼的,若不是臉部線條比較硬朗,很有一笑傾國的美人範兒,高挺的鼻樑配上薄厚適中的粉唇,總給人一種很無辜的感覺,記得以前他笑起來的時候都能把她的心給融了。不過現在的他沉穩剛毅了很多,就連笑容都變得硬朗清俊,在她的印象裡彷彿從一個男孩突然長成了一個男人。
看她表情一點點的軟化,他微微收斂了眼裡的笑意,“讓我滾蛋就別把車門擋住。”故意握住她扒在車窗上的手要扔開。
她怔了下,對呀,這是她的車,總不能讓他再把車開回去吧?那現在讓他下車?
突然遠處有光閃了下,然後隱隱聽到訓斥聲。
憶馨環顧了下週圍,真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睜眼巴巴的盯著這裡,她第一次有點怨恨起這個小區完善的照明設施。
“難道你想我把車開回去,創造下次見面的理由?”
回頭再次狠狠的瞪向他,聒噪!自己怎麼會覺得他沉穩了?!“我上車,你在車裡坐著別動!”最後還是如了他的願。
“可不可以解釋下那句‘虛情假意、腳踏倆條船’?”
夜幕已經降臨,車裡並沒有開燈,駱懿宸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面,憶馨沒有問去哪,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側頭看著車窗外一輛接一輛疾馳而過的車。
沒有得到回應,他側頭看了眼身邊的憶馨,又立刻把目光轉回到前方,“發生了什麼?讓你恨不得把我從你的世界裡徹底掃出?”
怎麼會有這種人?她雖然表面上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內心裡彷彿有一把火越燒越旺。
他竟在做了哪些事以後沒有解釋反而這般理所當然的質問她?最後竟成了自己的不是,難道讓她在看到那一幕、聽到那番話後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單純的愛著他、依賴著他?!呵,真當她單純到了愚蠢?!
深呼一口氣以緩解心口那鈍鈍的痛楚,她還真應該感謝他教會了她靠人不如靠己! “對不起,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她轉過頭看向前面車燈照亮的路面,“你也不用再假好心跟我掩飾什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得了,”又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長髮,就是不看身側的他,“我現在只想做好我自己的事,也請你好好過好你的日子,就當我們以前、現在、將來都不曾有過任何交集。”
嗤!
他急打輪一個剎車就停在了路邊,側頭看向她,目光如炬,“就是死刑犯也總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死的吧?”
她還是沒有看他,心裡卻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番,這就是自己曾經想要一輩子跟著的人,一意孤行,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很多年沒有回來了,變化真不小,可惜,物是人非。”
此時車就停在懿宸回來後任教導員的軍區陸軍學院,當年他們在這裡相知,牽牽絆絆一起度過了她人生中最快樂的那段時間;也是在這裡,她親眼看著他斷了自己最後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