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被他提前攔了下來並沒有驚動到蘇慕仙,最終傳到她耳朵裡就變成了名不見經傳的小毛賊,以至於她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是非常瞭解。
“不過……”江元重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血衣門。”
這個門派雖然新,卻是十足十的難纏,而且絕不容許任務失敗。能夠在他和王猛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想必來的也是門派中排名極為靠前的人物。
江元重握緊了拳頭,尖銳的花簪幾乎刺進他掌心。
他昨晚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幾杯酒,便被那些有心人找到了可趁之機,實在是……可惡!
他抬頭看向王猛,眯了眯眼道:“你昨晚為何沒有發現貓膩?”
王猛無奈地攤手:“我今早在窗戶上找到了一個窟窿眼,房裡還有些奇異的香味,昨晚上大概是不小心中招了。”
這兩天確實有些放鬆警惕。
江元重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血衣門在這不遠有個分部,先去那裡看一看,你去哪隨意。”
王猛點了點頭:“行。”
說完欲言又止:“你和沈姑娘不是要回……”
“遲一天兩天並無分別。”江元重冷淡地說道。
雖然江老太君病重讓他十分擔心,可急也急不了這麼一兩天,反倒是蘇慕仙,若是遲了那麼一會兒,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
江元重火急火燎地出了客棧,門外沈瑩早已面色不鬱地等了半晌。
“江齊光你誠心涮我呢!”她一見江元重出來就憤怒地指責道,“本姑娘你等你等了一個時辰,你還記不記得昨天說定的是什麼時間了?”
江元重看著她也有幾分抱歉:“沈瑩你先回去吧,我過兩日再回江家。”
沈瑩覺得她雖然和江元重不對盤,但兩人如今年紀都大了,不應該再同小時候那般衝動,一有矛盾就靠打架來解決。然而此時聽見他這麼爽快地毀約,還是忍不住拔出了劍。
“我竟然會相信你的話,也是我蠢。”她冷笑一聲。
江元重伸手彈開她的劍尖,眉眼間透著幾分急切:“沈瑩我沒時間和你廢話,蘇慕仙被人擄走了我要去救她,今天你要回就先回,我還有事。”
“你!——”
沈瑩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惱怒地剁了剁腳:“有本事耍我就有本事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見一次砍一次!”
“女孩子這麼兇悍可不好啊。”一道低沉打趣的聲音自後邊傳來。
沈瑩疑惑地回過頭,只見一個青衣男子正在關門。他大約三十歲左右,頭髮有些微卷,前襟鬆鬆垮垮地敞開著,配上零星的胡茬,看上去有幾分輕佻。
“你是誰?關你什麼事啊!”沈瑩兇巴巴地瞪著他。
她只在客棧待了一天,一直在忙,自然也沒和王猛產生過交集,不認識他實屬正常。
王猛笑道:“我是這家客棧的廚子,王猛。”
他說完,將客棧的門關上落鎖,掛上了歇業的木牌子。
沈瑩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好奇道:“今日不開張嗎?”
“小蘇掌櫃出了點意外。一個客棧既無掌櫃也無小二,其他的夥計也跑了,僅僅剩個廚子又能起什麼用?”王猛說道,有心替江元重維護幾句,“江小兄弟是個有義之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小蘇掌櫃落於危難之中而袖手旁觀,絕不是故意戲弄姑娘你。”
沈瑩輕哼一聲,對他的解釋已信了七分,口中卻不肯認輸道:“你與他要好,自然向著他說話。”
“那姑娘便這般認為吧。”
王猛客氣地笑笑,送走沈瑩,自己回到了後院的房裡,從箱子的底下翻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