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口口聲聲的“制度如刀”,兩個晚上就要了好幾十條人命。
我非常擔心鄭雯和阿純,這兩個冰冷的夜晚,她們是如何度過去的?尤其是鄭雯那薄弱的身體,能熬得住嗎?
屍體全部被拖走後,走廊外沒聲音了,比晚上還要安靜。我一直靠著牆柱觀察外面,觀察每一個經過的人。
“嚓嚓,嚓嚓……”聲音很輕,由遠傳來,像是走路的聲音,一個穿著木屐走路的女人的聲音。
沒多久,我果然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禁婆打這裡經過。
一想到鄭雯和阿純我就遇見了禁婆,自然不會放過打聽她們的機會。
“喂!”我把手伸出去,向她打招呼。
她看到我了,眼睛忽然發亮,走了過來。
“哈拉,原來你被關在這裡!”
又是認錯人了,我不想花時間向她解釋,將錯就錯的道:“你看到阿冬妹了嗎?”
“看到了,前兩天她從天牢轉到了普通號子裡。”
“她還好嗎?”
“聽說她昨晚病了,咳了一宵,老大破天荒叫來郎中給她開了藥。”
我的心頭一緊,感覺到嗓子眼一下子被堵了,說不出話。好半天才道:“她好些了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麻煩你帶個口信給她,就說哈拉要她堅持住,一定要把這一關熬過去。”
禁婆有些為難,稍作猶豫,道:“我還是不敢和她說話,前兩年她動不動就想打我。”
原來她和阿冬妹是冤家,我只好換個話題,道:“你見到阿純了嗎?”
“別提那個小**,我剛才都被她損了一頓!”
“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我問你的情況,她非但不說,還損我,雖然損得還算文明,但也足夠我想尋短見的了。”
這個禁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我開始打量她。
第二十九章 妖冶女人
眼前這個禁婆並不是我們經常在電視電影中看到過的五大三粗。她的面部相貌並不姣好,但身材一流,因她個子高,站在那裡算得上是亭亭玉立,走起路來風情萬種。假若她不回頭,你在後面會被她的美貌感動,但如果你是當面遇見,可能會對她不屑一顧。
她的整個形象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前後不相稱。
我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討厭她。她說話直白,不轉彎抹角,心裡面藏不住東西,思想上缺乏深度,是典型的淺女。我分析,從她與阿冬妹和阿純的個人恩怨來看,她曾經絕對介入過哈拉和阿冬妹以及阿純之間的情感糾結,至於她是不是僰人,不得而知。
趁著外面沒有其他人,我問她道:“你能不能幫我去做一件事?”
“說吧。”
“去看看阿冬妹,我想知道她的病現在怎樣了。”
“萬一她對我動手怎麼辦?”
“這個我敢保證,她的性格已經改了,不會對你無禮的,何況她現在還戴著戒具。”
“好吧,我去,你從沒要求我幫你做過什麼,這次就算她打我我也認了。”
她說完後,轉身走了,一扭一扭的,木屐擦地的聲音很有節奏。
我回頭,發現寧老虎站在我身後,表情怪怪的。
“好啊!”他譏笑我說:“一進來就泡到妞了,看不出你在這方面也有一手。”
我不想理他,回了他一個冷臉。
他知道我這頭牛難以馴服,並未生氣,接著說:“你能不能叫她也幫我做一件事。”
聽他的口氣沒有以前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