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內,飛騎軍也在坊中設立募兵點。
募兵點前,參與者寥寥無幾,偶爾有人詢問,也會搖搖頭惺惺離開!
處理完一天政務,兵部尚書高聖衍,聽說飛騎軍在平康坊中募兵,並且強行改變募兵方式。
高聖衍嘴角含笑,抱著看笑話態度,馬車在望江樓前停下,不時扭頭回望,走進望江樓中!
點了壺溫酒,叫上兩三小菜,閒情逸致坐在二樓窗戶旁邊,窗戶開啟縫隙,恰好可看到飛騎軍募兵點!
日入到黃昏,約莫兩時辰內,高聖衍心情始終不錯,不知不覺中,喝了三壺小酒,食案中糕點也換了再換。
截止黃昏,他親眼看到飛騎軍在平康坊中,僅僅招募三四十人,輕輕一哼,關閉窗戶,轉身離開包間。
長安一百零八坊,若每個坊中,招募三四十人,也不過區區三四千人。
走下樓,付了酒錢,高聖衍哼著小調,走出望江樓,坐進馬車內,向車伕吩咐道:“去,宇文府!”
此時,宇文府中,依然高朋滿座,卻沒有把酒言歡,更沒有歡聲笑語。十人,有人面色喜悅,有人面色苦楚,沒有前晚興致勃勃,推杯換盞場景!
高聖衍走進正堂時,看到昨夜聚集宇文府的文臣武將,差不多聚齊,笑呵呵道:“燕王不死心,今日依舊募兵,平康坊中,僅僅招募三四十人,哈哈哈,好笑,著實好笑!”
往常,聽到有關楊鉞的笑話,肯定哈哈大笑,落井下石。
今日,在場文官與將領卻沒有人笑的出來,偶爾有人輕笑,也是苦澀笑容!
高聖衍望著前堂中,面色平靜的官吏與將領,神情愕然,不禁向戶部尚書問道:“柳尚書,怎麼回事,莫不是大家忽然轉性了,燕王募集不到新兵,不值得高興嗎?”
“燕王沒有募集到新兵,此話從何說起?”柳佐央反問,今日,他因公務在身,前往延平門一帶,親眼看到長弓,佃農蜂擁參軍的場景。
聞聲,高聖衍內心有點迷糊,下午,兩個時辰內,他明明看到飛騎軍在平康坊中,僅僅招募三四十人,可聽柳佐央語氣,飛騎軍似乎招募不少新兵。“怎麼回事,諸位大人,何人瞭解詳情?”
“高尚書,平康坊,東市坊,西市坊等,長安一百零八坊中,稍稍繁華之地,飛騎軍確實沒有募集多少新兵,多則百人,少則數十人,在東市坊中,甚至未曾招募到一兵一卒。”左僕射賀恆瑞盯著高聖衍,沒有高聖衍那麼樂觀,道:“然而,燕王在延平門一帶,豐邑六坊中,至少招募一萬多新軍,歸義,昭行,大通,大安四坊中,也招募六七千府兵,照當前事態,明後兩日,飛騎軍可能招募更多兵勇,月中大朝之前,怕會輕鬆募集十萬人!”
“怎麼可能?”高聖衍驚訝,失聲問道,在他看來,燕王取消官兵享受租庸,改為直接紋銀支付,沒有人參軍才對。
怎麼會,忽然在延平門附近六坊,歸義四坊中,招募將近兩萬新兵呢?
這時,柳佐央神態苦楚,又有點憤怒,道:“高尚書,小瞧燕王了,更小瞧紋銀的威力了,豐邑一帶那群賤民,聽到普通士兵參與飛騎軍,每月都有至少三兩紋銀,不趨之若鶩才怪!”
“難道沒有什麼手段阻止嗎?”高聖衍盤腿坐在軟墊上,不甘心問道。
賀恆瑞提醒道:“怎麼阻止,燕王在長安城中一百零八坊內,大張旗鼓募兵,百姓人盡皆知,若暗中阻擋,一旦有人捅出,事情鬧大,被皇上得知,你我還想在朝堂中混下去嗎?”
“可是,左僕射,難道眼睜睜看著燕王招募十萬騎兵?”高聖衍神態不爽,昨天,他通告府兵不許參與募兵,已經徹底得罪楊鉞,若對方一點一點鞏固自身地位,自己遲早會被楊鉞強行剷除。
一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