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其餘時間他就出來研究怎麼掙錢。黃大還告訴他,從明天起也不用早早過來拖地消毒了,可以晚來半個小時,晚上也可以早走。
他把這個當做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儘管黃大說不用他最後走了,可八點多沒事幹後,他也沒回家,直接去了他父親的辦公室,在那裡考慮駱林說的“度”的問題。
他在這間屋子死過一回,自己待著的時候總是害怕,就在桌子上擺了張駱林的照片,和他父母的照片擺在一起,這是他全部的家人,是他的依靠。
雖然這次回來後,駱林變得脾氣差性子彆扭,還強行買下了他的包子店。但他相信駱林不會違揹他的心願,將秘法推廣。
原因無他,只因在他臨死前,在他最恨最絕望的時候,是駱林在跟他說關於一輩子幸福的事。那幾句話,他現在幾乎能倒背下來。有了駱林,他就不怕。
搖搖頭,不再想駱林,專心看店裡的賬本。他費了好大勁兒,求了半天,黃大才肯讓他看。他一項項細看,又拿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時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十一點多。
他太過專心,沒聽到門外的動靜。五個師傅都沒走,扒著門縫偷瞄。
“咱們以前都看錯了,這孩子還行。你看他洗盤子,單過水就要四遍,那盤子洗的挑不出一點毛病。他切黃瓜才幾天,雖然慢,卻已經能嚴格控制大小了。我每次看他切菜的時候,後背全溼,卻不知道歇會再切,我就想起了新國,新國當年也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做完絕不休息。”
“他以前不是這樣……”
“好像突然就變好了,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不是說發現他叔叔嬸嬸用心不良,所以幡然醒悟浪子回頭了。哎,咱們管他為什麼變好,總之我看他性子踏實,不急不躁,是真心想保住這個店。咱們把手藝傳給他,再把那筆錢給他,也就算對得起他外公和父母了。至於這店能不能要回來,就不關咱們的事了。咱們就是個廚子而已。”
“就是。”
“對。”
……
***
時針慢慢指向十二點,窗外的燈火已經沒有幾點了。路燈昏昏暗暗,倒映襯的這個夜晚格外的黑。
安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做好的計劃摺疊好,用茶杯壓住。精神集中的時候,所有感官對外面的世界都關閉了。這一開放,才發現這條街都不會有什麼人了。
外面黑,走廊也黑,只有這間屋子亮著燈。但在這間屋子發生過不好的事情……
他覺得很害怕。這份恐懼來的很突然,有些傷口他深藏在心底,平時從不拿出來舔舐。可這不代表傷口就不見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傷口還是會疼。
還是忙點好,至少忙起來什麼都不會想。
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膽,準備離開這間屋子。老天給了他重生的機會,那麼好的,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會再度上演。
他的手握住門把,心砰砰跳,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他怕一開門外面會站著一個拿著刀子的人。
別害怕,不會有事的!他給自己鼓勁。
開啟門,猛然看見門外有個人,他極度恐懼下,根本來不及看清對面的人長什麼樣,轉身就嗷嗷叫著要跳窗戶。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就他那小身板。
“看你那慫樣。”
“駱林?”安晏的一隻腳已經踏上窗臺了,他又下來。他扭頭看見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