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賬本;又要通知族裡,請人作見證。但是,大約是為了儘早的把二房分出來;不受牽連,不用老夫人多說什麼,蘇文浩、宋氏便把事情分派的清清楚楚,三房、四房的人就都忙碌了起來。
過了幾天;老夫人就讓人來通知說,分家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讓朱氏第二天去簽字畫押就可以了。琬姐兒覺得,這大概是自己回京之後,老夫人、宋氏等人做得最快、最有效率的一件事情了。
終於等到了要正式分家的日子,朱氏一大早就起來,梳洗穿戴好,一家人吃了早飯,這才和蘇宜瑜去了前院。
琬姐兒和姚安卉則在棲雲閣的正房等訊息。這樣的事情,琬姐兒一個女孩子是沒有資格參加的,而姚安卉現在已經是八個多月的身孕了,就更加不適合去參加了。只有蘇宜瑜,雖然也是十三歲的半大小夥子,祖上的規矩是成了親的才有這樣的資格,但是這時候他是作為二房唯一在家的男子了,因此,由他陪著朱氏去也算是權宜之策。
朱氏和蘇宜瑜到前院正房的時候,族裡來的四個老人也都由老夫人、侯爺和宋氏等人陪著在喝茶了。只差三房、四房的人了。
過了一會兒,等人都到齊了,分家就開始了。
族裡請來的老人說了幾句話後,就讓蘇文浩把賬本拿了出來,首先把族產清算了出來,剩下的產業就是公中的了,屬於四房平分的。
等到蘇文浩把公中的產業分成了四份後,遞給了族裡的人,族裡的人看了之後都點了點頭,這意思就是分得還算公正。但是到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卻越看越皺眉,顯然是有些不滿意了,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蘇文濤等老夫人看過後,就迫不及待地拿了過去,章氏見狀也湊了過去。
“母親,大哥是長房,而且繼承了侯府,分得多一點也是應該的。只是,為什麼三房也和我們分得一樣多,三哥他畢竟是庶出的…”蘇文濤看完之後嚷嚷道。
蘇文濤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文浩就見族裡的老人皺了眉頭,忙瞪了蘇文濤一眼,讓他閉嘴,蘇文濤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章氏看到蘇文濤不說了,心有不甘,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平時不聲不響地梅氏拉了一下,“如果你想把這些年從公中借走的銀子都還了的話,現在就說話。不然,就閉嘴。”
章氏一聽梅氏的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寫下的借條,訕訕地笑了笑,這才退到了蘇文濤的後面。
眼看著大房、三房、四房的人都在分家的契約上籤了字,輪到二房了。
朱氏整了整衣角,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我們老爺現在還沒有出來,正等著銀子去打點。我也就不客氣了,勞煩老夫人和各位長輩作個見證,我們二房的鋪子、莊子和宅子就按現在的價錢折成現銀,那些字畫擺設就給璟哥兒、瑜哥兒留個念想。”
這些都是之前說好的,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而且,侯府公中的家產大多是以前侯府興盛的時候辦下來的,因此那些鋪子、莊子都是盈利的,宅子也都是在地段好的地方,現在拿錢出去買也不見得能夠買得到,那些人哪裡還有不同意的。
最後,大房、三房、四房各自從二房這裡買走了五成、一成、四成的產業,都是當場給了銀票的,朱氏才簽了字,畫了押。不管這些銀票是怎麼來的,是每房的私房也好,還是老夫人補貼的也好,至少現在都是二房的了。而且,這樣分家,以後府裡的下人和侯府的下人牽扯得也少,二房私下的產業也不會被暴露出來。
整個分家的過程都很順利,除了四房想要蹦躂一下之外,但是都被一個眼神、一句話就給壓了下去了。
等到朱氏拿著用分家文書換來的十多萬兩銀票和幾箱子古董字畫回來的時候,眾人都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