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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賭,小梅,難道你想我自今天起,忽然老僧入定狀看起四書五經來嗎?」

這話把我都引笑了。

果然爸爸也玩出事來了,他趁我熟睡時把一個舞女帶回家,那舞女半夜裡起床,把爸爸所有名貴的東西一偷而空,一走了之。

爸爸非常的生氣,尤其是一些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像幾副袖口鈕,兩隻表,爸爸都願意用現金贖出來,但是那舞女死不承認,也不能承認。她反問爸爸,「我能去的地方,其他野女人也都能去,怎麼一定說是我偷東西?你哪隻眼睛看見的?你睡得那麼死?」說了一大串難聽的話。

爸爸就沒說什麼,我心裡很有點覺得他是活該。

但是爸爸問:「小梅,爸爸是不是老了?」

我說:「怎麼說法?」

「女人只有在男人籠不住的時候才會想到錢,她倫我的東西,是不是因為她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了?」

「我不知道;爸爸。」

但是隔了很久,他沒有再把女人帶回家來。其實他根本不應該把那種女人帶回來的。也許是酒店沒有空,也許是那個女人家裡太髒,但是這種女人是不能進來的,爸爸弄明白了一個道理。

「我未曾做一個好父親,」他忽然說。

我恍惚的笑了一笑,隔十八年才說這個話,未免太遲了,但正如外國人所說:遲總比永遠不來的好。有個日子總會得等到的,那怕是王寶釧,也等到了她要等的人。但是母親雩.

我寫信給媽媽,我說爸爸已經完全改變了。他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住。媽媽說永永遠遠沒有這種可能,他們之間積恨太深太深,她不能夠在他臨老要找一個伴的時候才原諒他,當中這十八年的青春又怎樣演算法?

我說或者他們應當一齊去巴黎。去了巴黎一定不會生氣的,一定還是很愉快的。但是媽媽便不肯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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