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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趙雲瀾沒顧上理它。

爆發力他是有的,也算練過,毆打個把小流氓不在話下,可是顯然,他的身體素質十分一般,長期生活不規律,鍛鍊也不足,才跑了幾圈,他已經有點喘了。

黑貓嘆了口氣:&ldo;有一有二沒有三,你都抓了八個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她不是人?&rdo;

&ldo;你知道這八個是一個人?你有充足的證據表明這裡沒有我以外的第二個人?你知道下一個人跑出去的時候,我們是不是還和上一刻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她跑出來的一瞬間你能分辨的出她是人還是假人?&l;守則&r;第三條,&l;不要想當然&r;,你就著貓糧一塊吃了麼?&rdo;趙雲瀾嚴厲地瞪了黑貓一眼。

嘴巴又臭又賤的黑貓立刻就遇強則弱了,它心虛地甩了甩尾巴,嘀嘀咕咕地說:&ldo;教訓我……老貓都活了幾千年了,你個小崽子居然敢擺領導架子教訓……&rdo;

趙雲瀾:&ldo;再不閉嘴扣你貓糧。&rdo;

大慶識時務為俊貓,立刻改口:&ldo;喵‐‐&rdo;

這時,第九號跳樓的人出來了,趙雲瀾在她露面的一瞬間就大喊了一聲:&ldo;姑娘,等等!&rdo;

但對方充耳不聞,依然像離弦之箭一樣向著大地母親飛奔而去。

&ldo;他媽的。&rdo;趙雲瀾又抓空了一次,以光速忘記了他方才義正言辭的說教,暴躁地一巴掌抽在了冰冷的欄杆上。

&ldo;唔……&rdo;大慶湊了過來,兩隻前爪扒在大樓頂上的護欄上,仔仔細細地聞了一圈,&ldo;其實你說得有道理,雖然地縛靈有時候也會祥林嫂一樣,沒完沒了地重複自己的死亡過程,但是他們一般死得不會這麼趕時間。&rdo;

&ldo;那又是什麼?&rdo;趙雲瀾問。

&ldo;是怨。&rdo;大慶用那張大餅一樣的貓臉擺出了一副高難度的嚴肅表情,&ldo;自殺其實是種不折不扣的&l;死於非命&r;。這樣的魂魄死後不入輪迴的可能性非常大,更有甚者,在跨過生與死、陰陽之間的鴻溝時,靈魂會變得不完整,因此徘徊人間,早忘了自己為什麼而死,死也死得渾渾噩噩。&rdo;

趙雲瀾問:&ldo;怨氣重的地方會讓人覺得不舒服,能傷人麼?我沒聽說過先例。&rdo;

黑貓頓了頓:&ldo;不能,我也沒聽說過。但是怨氣由殘缺的魂魄而起,會同類相食,強大到一定程度,就能幻化出實體。所以我懷疑方才那個女孩,其實就是無數被吞噬的冤魂碎片凝成的&l;怨&r;。&rdo;

&ldo;實體又能怎麼樣?&rdo;

&ldo;也不怎麼樣,怨氣不同於戾氣,攻擊性沒有那麼強,能被它誤導乃至傷害的人一般都是心裡有鬼的,但它本身沒有能力直接接觸那女孩的身體,更別說是撕開她的肚子了,&rdo;黑貓說,&ldo;所以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裡沒什麼好查的。&rdo;

趙雲瀾遲疑了一下。

黑貓嘆了口氣:&ldo;你啊,該有節操的地方沒下限,該變通的地方卻死心眼,&l;鎮魂令&r;到如今已經流傳了不知幾千萬年了,什麼守則早就跟一紙空文沒什麼區別了,你對它那麼執著做什麼?&rdo;

&ldo;不,我還是覺得……&rdo;正說到這,趙雲瀾的話音陡然止住,他看見第十個女孩走上了樓頂。

一人一貓同時繃緊了身體,眼睜睜地看著她對自己視而不見,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