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說,就該讓那位白衣神刀過來,好好收拾一下二公子!”
“哼,白衣神刀出手就是腦袋搬家,”有人不屑的哼道:“白衣神刀再厲害,敢惹國公府?那真是活膩了!”
“那倒也是。”
“國公府太霸道,誰也不敢惹的。”
“我看未必,看白衣神刀的架式,誰也不怕,像神刀門那種,勢力也不小,還不是說滅門就滅門?別忘了神刀門的門主可是天外天高手!”
“能殺得了天外天高手,確實可以橫行天下了!”
“除了皇上,誰也拿他沒辦法!”
“誰說的?”
“誰?”
“大雷音寺的佛爺!”
“……這倒也是。”
一提起大雷音寺,他們頓時默然。
天外天高手再厲害,碰上大雷音寺也是枉然,大雷音寺奇功絕學高深強大,能收拾天外天高手。
大雷音寺叛寺弟子中不乏天外天高手,下場無一不是被押回寺,被寺規發落。
這些年來,死的天外天高手,大多是大雷音寺弄死的。
況且,人們傳言,大雷音寺中藏有一位天神高手。
聽到大雷音寺,楚離皺眉,想到了當初法圓幾個人所施展的奇學。
真若再碰上,他不敢說一定能勝,大雷音寺底蘊太深,奇功絕學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快看快看,二公子又搶女人啦!”有人叫道。
“呼拉!”人們紛紛跑到窗邊,擠成一團往下看。
楚離所在的桌子靠窗,身邊很快擠了五六個男人,探頭探腦的往下看。
楚離退後一步,讓開窗戶,坐到桌子另一邊,在腦海觀照。
陸玉樹正坐在馬上,人英俊瀟灑,馬雪白神駿,渾身上下沒一根雜白,雙眼透著靈氣。
白馬慢騰騰的沿著大街走,懶洋洋的。
陸玉樹身旁跟著兩老者,身前四個青年護衛,身後是一頂綠暱小轎,四個精壯的轎伕抬得穩穩當當,轎子裡傳來一陣陣女人抽泣,婉轉幽訴。
他大圓鏡智清楚看到,轎裡是一個秀美少女,被封了穴道,一動不動坐著,眼睛紅腫,不停的往外流淚,傷心哭泣。
楚離皺眉。
堂堂的仁國公府,有英明神武的陸玉樓,還有算無遺策的陸玉蓉,竟然能容忍這麼個紈絝子弟敗壞國公府的清名,真是可笑之極!
國公府的名聲在武林中本就是鷹犬,被千夫所指,再加上陸玉樹這般行徑,更讓他們痛恨,甚至惹來公憤。
楚離眉頭一挑,忽然皺眉。
他看到大街上的人們指指點點,卻沒有厭惡神色,反而興高采烈,好像很羨慕轎子裡的人。
這般想法讓他無奈搖頭,人心確實難以捉摸。
“這次搶的是哪家姑娘?”
“誰知道呢,真夠走運的!”
“也未必,萬一人家不想進國公府呢?”
“有哪個不想進國公府?”
“就是這個進府的路子有些不好看。”
“不管怎樣,只要能進去就好!”
“這丫頭忒好命了,從此之後,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肉,錦衣玉食,一步登天吶!”
楚離按了按刀,搖頭苦笑。
陸玉樹大搖大擺的騎著馬,人們自動讓出一條路,目送他們離開。
“兄臺,我是初到貴府,想打聽一下剛才是怎麼回事?”楚離攔住一個青年,微笑道:“明明強搶民女,為何大夥都不生氣?”
這個青年濃眉大眼,透著幾分憨厚,撓撓頭坐到他對面,嘆道:“說不生氣是假的。”
楚離點頭,這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