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月輕頜首。

楚離嘆道：“要是我跟陸法王都不在，咱們聖教沒了法王，不知白虎宗他們會不會鬧起來。”

孫明月解下了面紗，露出絕美的玉臉，宛如一塊羊脂美玉所雕成，散發著溫潤光澤：“不會，有師父在，他們就不敢鬧，這便是天神高手之威。”

楚離露出笑容：“那就好。”

孫明月道：“趙法王，我美嗎？”

楚離點點頭：“聖女自然是姿容無雙，天下罕有。”

“比大季第一美女蕭詩如何？”孫明月緊盯著他，明眸如水，似笑非笑。

楚離怔了怔，無奈搖頭：“還真沒見過蕭詩的真容。”

“那比起蕭琪呢？”孫明月問。

楚離失笑：“聖女，我哪能見著她們？”

“是麼？”孫明月輕笑一聲：“你可是楚離，怎能沒見過她們？沒有一句實話！”

她絕美的玉臉露出盈盈笑容，燦若明花。

她素來冷若冰霜，威嚴深重，少有這般笑的時候，驟然一見，宛如雪蓮綻放，令天地失色。

楚離苦笑一聲，搖搖頭。

孫明月盈盈笑道：“楚離，你真的騙過我了，這是頭一次有人能騙我這麼久，我很佩服你的手段，堪為一絕，佩服佩服！”

楚離搖頭道：“聖女棋高一招，我也是佩服！”

“你知道我如何認出你的？”孫明月歪頭看著他，眉眼帶笑。

楚離卻知道她這是殺機沸騰，非要殺自己不可。

他嘆一口氣道：“聖女在灌頂的時候做了手腳，窺到了我的奧秘。”

“哦——？”孫明月訝然看著他：“你發現了？”

楚離點頭道：“也是剛發現沒多久。”

他吸納了佛珠的力量，魂魄壯大，心神最清明之際，發現了腦海虛空的一絲細線，微不可察，隱於萬千的蓮花中幾乎不可能發現。

還好他大圓鏡智陡然強化，入微之境更深，才發現了這一絲不妥，凝神察之便知究竟，有了這一絲細線，孫明月便能感應到自己的位置。

對於孫明月來說，知道自己的位置便足夠了，她聰明如此，一觸即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發現了，你還敢回來？”孫明月輕笑一聲，搖頭道：“是不是覺得如今法王凋零，都升上了光明勝境，所以不得不倚重你，我就會裝糊塗？”

楚離笑道：“聖女為何直接戳穿？不繼續利用我，讓我給聖教出力？”

孫明月笑盈盈的道：“可能我眼裡揉不得沙子吧。”

楚離道：“聖女，我雖是別有用心，對聖教卻也算是忠心耿耿了，立下偌大的功勞，這一點聖女不能否認吧？”

“不錯。”孫明月輕頜首：“若非你是楚離，換了另一個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你繼續做法王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忠於職守就好。”

楚離笑了笑：“為何我是楚離就不成了？”

“因為你殺了太多聖教弟子！”孫明月搖頭道：“在神都有多少聖教弟子被你所殺！”

楚離搖頭：“各為其主，這也怨不得我吧？我身為楚離時，自然盡忠職守，我身為趙大河時也是盡忠職守，絕沒做過有負光明聖教之事，甚至沒給大季傳過訊息！”

孫明月輕笑一聲，搖頭道：“你還真有歪理！不是你不想傳訊息，是不能傳訊息吧！”

大季太子一立，楚離的權勢馬上被削減，從秘衛府離開，這般情況下，楚離豈能沒有怨氣，即使有聖教的情報也不會告訴秘衛府，這是人之常情，所以她也不懷疑楚離的話。

楚離道：“聖女是想掙脫大傅的壓迫與控制吧？僅憑聖女之力，僅憑光明聖教與大離，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