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人忽然出現在寧妃面前,替她將穴道解開。
寧妃得救地站了起來,焦急地抓住銀袍人的袖子:“沐斐,快去五佛齋,二皇子估計想劫走鶯妃!”
展沐斐微微一嘆:“謙裔受了重傷,生死未卜。五佛齋我去過了,流蘇昏倒在地上,鶯妃不知去向,花卿丞正和二皇子纏鬥。”
寧妃猛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展沐斐:“難道是二皇子引開了花卿丞,而同黨趁虛而入劫走了鶯妃?”
展沐斐搖搖頭,扶住寧妃:“你本來想帶二皇子去見鶯妃?”
寧妃垂下臉,幽幽地道:“以恆他從小就愛鶯歌,我這個當姐姐的,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能為了一個人,讓所有人都不幸福呀!”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含著淚光,盯住了展沐斐的眼睛。
展沐斐認真地對上她的視線:“這個鶯妃不是原來的鶯歌,你也知道。她與謙裔一見鍾情,在隱黎山寨的時候,差些就成了夫妻。你在中間橫插一腳不是棒打鴛鴦麼?”
寧妃背過身,說著說著哽咽起來:“我想幫以恆,我真的想幫他。論才華論品德,他都絕不該落得這麼個下場!鶯歌被殺了的事,我猜他也知道了。以恆這麼好的孩子,你們怎麼忍心搶了他的江山,又搶了他的愛人呢?不殘忍麼?”
展沐斐輕輕地把手放在寧妃的肩上:“你就不心疼謙裔麼?本來是天子臨世,卻慘遭宮變,父母雙亡。這麼多年,他苦苦壓抑著自己,卻拼命去幫助別人。為了修習至強的武功,幾次差點走火入魔。不可以隨心所欲地愛一個人,不可以隨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之寧,謙裔命在旦夕的時候,你知道是誰救了他麼?”
寧妃默默抽了一口氣,沫沫淚,搖頭:“你?還是皇上?”
展沐斐沉下一口氣,靜靜地說:“是之航,之航給謙裔喂血了。”
“什麼?!”寧妃駭得回過頭,絕對不信地連連搖頭後退,“怎麼會?什麼傷要用到之航的血?”
“燕語練了魅古神功,”展沐斐冷下眼神,“至於她是從你這偷到了秘籍,還是你故意給她的,我不想多追究。但今晚的事,應該全部是你一人策劃的吧?僅僅是為了幫二皇子見鶯妃一面麼?”
“沐斐……”寧妃撲到展沐斐懷裡,嗚咽不止,“皇上有他要保護的人,姑姑只好幫著他,可誰來幫以昕?”
展沐斐終於聽到想到的答案,微微咬了咬唇,推開寧妃:“既然如此,你我便不必再相見了。”
“沐斐!”寧妃抱住已經轉過身的展沐斐,“我只是不捨得,並不是想阻攔你們。我、我……”
展沐斐垂下頭,將寧妃的手拿開,慢慢地消失在暗夜之中……
寧妃闔上眼簾,頹然地立在原地,望著那虛無縹緲的夜色,視線中再也不見那俊逸的身影。
“微臣參見皇上。”展沐斐靜靜地單膝跪在地上。
鍾嘉奕劍眉蹙起,責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跪什麼?”
展沐斐點點頭,慢慢地站了起來:“皇上,臣想向鶯妃求問一件事情。”
鍾嘉奕一愣,點頭應允。
小麥淚眼朦朧地回過頭來,手裡還抓著展晴蒼白冰涼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暖氣的手:“展大人。”
“娘娘可否告知是如何來這坤寧宮的?”展沐斐微微作揖。
鍾嘉奕一頓,眼睫微動:“朕不是讓沐斐你去接鶯妃的麼?”
小麥恍惚地拿著展晴的手,貼在自己的頰上:“我是被一個坐著輪椅的人送過來的。”
展沐斐倒抽一口冷氣:“是他?!”
鍾嘉奕和沈之航也驀地抬頭,緊緊地盯住小麥。
紙終包不住火
小麥疑惑地看著盯住自己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