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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悶油瓶鬆開了我的手,我有一種伸手抓著他的衝動,但忍住了,轉為扶住西施,聽著他們的指示和腳步聲,一步步地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不會比山洞內難走,不過西施那肌肉手臂壓著,在視力未復原的時候偶然會被害得失了平衡,還好過了不久我就慢慢適應了光度,總算沒被西施拖得老是踩在地上的坑洞上。

西施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一點也不像是個肚上被刺了一個洞的人,他東拉西扯的不停問,差不多要把我的身家底細摸清了,最大問題是這種東西我根本不知道,只好不停虛應著,希望沒露出太多馬腳。

一直想辦法應付西施,我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走了多遠走了多少路,只是想著何時可以停止這些對話,就在我差點要把我是粽子的底細供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汽車駕過的聲音。

眼前出現了一條破爛的馬路,沒什麼車輛經過,剛剛聽到那車聲已經是我走到他們把車子藏好的地方期間唯一駛過的唯一的一輛。

重見現代文明我感覺有點不真實,當他們把我推到麵包車上,陪行李一起擠著時我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就這樣隨著他們開過彎彎曲曲的的山道,直往他們之前落腳的小鎮駕去。

來到小鎮上,他們把車子駛到一家殘舊的招待所,老闆娘沒辦什麼手續就已經開了三間房間給我們,我正擔心他們會不會要跟多話的西施一間房間,悶油瓶已經過來把我身上的裝備還給全叔,示意我跟他回房。

我如獲大釋地放下了西施,屁顛屁顛地跟在悶油瓶身後進了房間,那是非常小的房間,只是剛好放了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個令人覺得會藏著怪東西的衣櫃,傢俱十分殘舊,不過還好尚算整潔,而且還有獨立衛生間,其實相比我之前待的山洞,這裡已經是十分舒適的居所。

悶油瓶似乎打算整理行李,把我推進了衛生間,我看看自己身上不知多久沒清洗的汙垢,感到非常難為情,悶油瓶該不會忍了我這一身髒很久?

因為沒感覺也不用調水溫,我直接扭開冷水就往身上衝洗,流下來的水都是黑的,還混著不知名的塊狀汙垢,不知是蝦蟲的屍骸還是白娘娘的血塊,抑或是其他更奇怪的東西,我也不管,先是把成固體的汙垢洗掉,再拿起招待所提供的肥皂死命地刷遍全身,足足洗了三次搓出來的泡沫才不是灰色的。

當我上上下下洗過透,拿毛巾包好自己時,看著那髒得不能穿的衣服苦惱起來,要是把衣服穿回去,其實跟沒洗的分別不大,還是我們就兩個大男人別講究,用毛巾包一下就出去?反正悶油瓶不是不知我的身份,身上的傷被看到也沒關係。

這時浴室的門被敲了幾下,我應了一聲,門外卻沒了動靜,我疑惑地拉開了一線門縫,發現門柄上掛著一套衣服。

這大概是悶油瓶幫我準備的,我把衣服拿進來套到身上,直到感覺自己打扮得比較像人,才鼓起勇氣看去洗手盆上那面小小的鏡子。

那是一塊A4大小的殘舊鏡子,邊緣滿是水痕,但還是真真切切地把我的樣子反映出來。

那是一張枯乾得病態的臉,簡直瘦得像一個骷髏一樣,不知是因為我生前的面板已經很黑,還是

因為缺水而顏色變深,看上去真是一副鬼樣,要不是因為還有完整的眼耳口鼻,看上去真是十足一隻粽子。

難怪西施會被我嚇倒。

我抹了把臉,雖然有想過自己的情況可能不怎樣,但久違地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樣還是嚇了一跳,還好剛才我一直低頭帶著兜帽,要不是剛才老闆娘就把我這癆病鬼似的〃人〃

掃出去了。

之前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我還可以本著無知的無畏厚著麵皮來到鬥外的世界,但得知道自己的模樣是有多醜的時候,我突然有些不敢出去面對世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