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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但我的身體已經先我的理智早一步行動。

我禮尚往來地把他抱回房間,將他安置在床上,轉身立即去把藥箱翻出來,手忙腳亂地幫他包紮好傷口。

由於他剛剛才出門歸來,我不知道除了放血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原因令他暈倒,我顧不得尷尬就把他的外衣褲脫了檢查一圈,發現他沒有其他外傷,我還是不敢放鬆,不知道他剛剛到底是放了多少血才讓體格強健的他這樣倒下,他體內的血液流失一定十分嚴重,我跑到廚房不抱太大期望地拉開了冰箱的門,果然裡面沒有任何飲品,反而現在才讓我看到悶油瓶留給我的血包。

那是一種愧疚和感動的心情,令我盯著那包血好一會才把冰箱門關上。

要是我早點留意到就好,雖然我可能又會因不滿他自作主張抽了血而不肯用,但至少我倒下的時候我還知道自己有方法解困,拚死也爬去充血,那麼就不會倒在地上把悶油瓶嚇到了,那麼也不會害他放了太多血。

我在廚櫃翻出了幾個糖包,克難地開成了糖水,還好我弄完糖水回到房間時,他已經恢復了一點意識,我撐起他半身,他微微皺了眉,我哄著他把水喝下,幸好他可以自行嚥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辦,難道真是學武俠片嘴對嘴餵藥嗎?灌得下才有鬼!

我灌悶油瓶喝了一杯糖水,幫他擦乾淨,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接下來就是看他的復原力,要是他失血不是非常嚴重,休息一會應該能恢復。

其實以他失血暈倒的情況,我應該送他到醫院,可是我們兩人的身份似乎都不是可以隨便去醫院的,我只有死馬當活馬醫,當他是捐血過後一樣補充糖份和水份,希望他可以早點恢復。

我守在床邊,看著他因失血而顯得蒼白的臉不禁後怕,要是我醒來再慢一點,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血放乾才收手?他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嗎?怎麼這樣不把自己當是一回事?這樣下去他未把事情辦妥,就已經把自己搞死了。

我不放心他,也不顧牆上那張長白山的圖是給我多大的壓迫感,索性一咬牙,坐在床頭守住他,免得他又出什麼意外,我忍不住再伸手去摸摸他的脈搏,當感覺到悶油瓶的脈搏在我手下穩定而有力的跳動著時,我繃緊的神經才真正放鬆下來。

失血會使人體溫下降,但我摸不出來,我徒勞無功地握著他的手,可惜完全感覺不到悶油瓶的體溫是怎樣,而我沒有體溫,捂多久也捂不暖他的手。

我唯有幫他蓋好被子,希望他夠暖和,我知道接下來就只能看悶油瓶的復元能力。

現在已經沒我的事了,但我就是不想離開,那種會失去依靠的不安讓我邁不出離開的腳步。

我縮在床邊,現在才能消化看到悶油瓶倒在地上時的心情,我想當時我內心一定有一角崩潰了,只是當時我強行把那種感覺壓下去,強迫自己去理智地把悶油瓶安置好,我碰了碰他包著繃帶的手,心想他要是出事我應該怎麼辦。

不知何時我躺下來,反正悶油瓶把床讓過給我,他應該不介意我躺一躺,我就縮在他身邊看著他,眼角瞄到了牆上的照片,我有一種我們都在長白山的漫天風雪之中躺著。

可能那時我在長白山上也曾這樣靜靜看著我那朋友,直到我們不得不分離。

還好悶油瓶沒事,所以這次我要面對的不是分離,而且想想在他醒來之後怎樣勸他好好補一補。

剛才我一直繃緊著神經所以沒有感覺,現在看到悶油瓶的情況隱定下來,我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而且悶油瓶本來對我就有弓種莫名的安心感,現在他平安無事地躺在我身邊,那安心感更是令我鬆懈下來,一放鬆睡意就湧上來,泡了比平日濃度高的血水,睡意也不是一般小的,我理智只是掙扎了一下要回沙發睡,下一刻我就在悶油瓶的旁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