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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帶路。」

我知道悶油瓶根本不用我帶路,我發現他走過的路就不會忘,方向感好得要命,他會叫我帶路大概只是想我閉嘴,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無聲地離開了仍然瘋狂的巨蛇。

悶油瓶用行動告訴我他是執意帶我走,要是我再反抗就實在是不知好歹了,於是我乖乖被他扛著,只在適當的時候開口提醒。

很快,我們就再聽不到蛇的動靜,大概今次真的把它甩掉了。

悶油瓶基本上不用我的指引,我漸漸不再作聲專心抵抗蛇血帶來的冰冷,那種冷由沾到蛇血的地方開始,逐漸滲入,現在已經寒入骨髓,快要把我的神智也凍掉。

我已經好久沒感覺到冷,我甚至懷疑我生前有沒有這樣冷過,我死死地咬住牙關,免得忍不住牙齒打震,發出血屍標誌性的咯咯聲。

我迷糊地想,要是悶油瓶把我揹出去,但我已經凍成真死屍,悶油瓶應該會覺得自己白費氣力吧?不過看樣子由這裡出去也是個荒山野嶺,要他們這種專業人士棄屍也應該不是個問題。

就在我腦海一片混亂之際,隱隱約約又聽見了水聲,也聽到了有人在催促著我們。

悶油瓶已經跑回河邊,全叔他們正固定橡皮艇,大聲呼喚我們。

〃小哥,快點,沒有時間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正陷於神智不清的情況之中,我總覺得水流的方向好像相反了,水量也比之前大得多,該不會因為我拋棄了白娘娘,真的出現水漫金山了?

我還沒搞懂是什麼一回事,就被悶油瓶扔到船的一角,他也一躍跳上了船,然後把我擋住,看我們上船,酒糟鼻立即鬆開了一直卡在石壁上的槳,船就隨水流漂開了。

他們好像在搗弄什麼裝備,但我已經無法分神去管了。

因傷被放在一旁看管明器的西施因為沒事幹就來關心我的情況。

「小關他怎了?」

「別碰,他中毒了。」

一聽權威人士悶油瓶這樣說,西施立即退開了,因為空間不足,悶油瓶只有把我抱住,將我擋在全叔他們的視線外。

這時我已經止不住全身發抖,牙關打震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我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悶油瓶,想讓他知道我還擁有理智,我只是冷,並不是要變成血屍。

「……好冷…。。咯咯,蛇……血……」

我咬字不清的努力吐出幾個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悶油瓶大概是察覺了我的意思,脫下了我身上沾滿蛇血的衣服,胸前的破洞又曝露出來,我僵著關節想去擋,悶油瓶快了我一步,手捂到那破口上,另一隻手拉來了一個防水袋,開啟後全是後備的物資,他抽出一條毛巾隨手在河中沾溼了就往我身上抹,寒冷來源的蛇血被抹走了我立刻感覺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僵硬感還沒有消除。

悶油瓶扯掉手上的繃帶,手背上的傷口一按又湧出了鮮血,他把血全抹在我胸口上,跟蛇血完全不同的溫暖血液滲入體內,緩和了體內刺骨的寒意,手腳終於能動了。

我拉拉悶油瓶還在流血的手,跟他說我沒事了,他將手放到我唇邊,很輕地在我耳邊說一聲:「喝一點。」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那動作是要有多曖昧?悶油瓶也不怕我是屍體會有什麼細菌感染嗎?而且我從沒試過把血喝下去,根本不知會有什麼反應,這樣的處理真的好嗎?

只是他任自己的血在我面前不停地流,還拒絕他的好意實在不太好,我只好捧著他的手就把上面的血舔乾淨,喝下去的感覺比塗上身上的感覺更強烈,近乎是滾燙的熱度由喉間滑下,但神奇地沒感到不適,反而將蛇血的冰冷完全掃清,我甚至感覺到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在體內漫開,有一瞬間我要以為自己有體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