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不已,還高材生,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剛逃課從賭館出來,把大學生的臉都丟光了。
“姜帆,你看看前面那沙塵漫天的地方,本來那裡是一家老年人娛樂活動中心,現在給拆了,說要修一棟居民樓,叫什麼雲海大學景觀房。
這建房就算了,拆了我們老年人活動中心也算了,可是這裡距離敬老院那麼近,晚上還不停,這要人怎麼睡得著?
就是給你租房那王太太,知道吧,王太太,多好的一個老太太,整晚失眠,今天去醫院檢查,血壓都升高了,其他老年人也都睡不著覺。
別說我們敬老院了,這裡距離雲海大學也近,你也吵得學生們睡不著覺啊。
老年人昔日為社會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學生將來為社會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這把老年人吵的沒辦法睡覺,學生沒辦法學社會主義知識,我們國家不就完了嗎?
這剷車晚上還開向工地,今晚多少老年人學生娃睡不著?姜帆,你是高材生,你來說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我……”這老頭說話一套一套的,姜帆還沒反應過來。
周圍老人,市民,看來都是工地周圍的,還有一些雲海大學學生,個個義憤填膺,都支援李大爺的話。
姜帆看向前面施工的工地,沙塵漫天,機器轟鳴,作為市區,晚上也開工而且沒有避音措施的確不合理,幸虧這個工地處在敬老院和學校之間,要是再往前一些,自己晚上也睡不著了。
最關鍵的是,那王太太被吵的血壓升高,會不會搬回來?那豈不是自己也沒地方住?
姜帆心裡恨死這工程了。
“老大爺,我只是個開剷車的,你攔住我也沒用啊,你有本事去找包工頭,找開發商,找城管局啊,我就為掙口飯吃,家裡老婆孩子等著呢,你把我攔著算什麼事啊?”
開剷車的壯漢哭著臉對李大爺和一群老人說道。
“李大爺,他說的也有道理,他就是個打工的,你們把他攔著,還有其他剷車過去,也解決不了事。”姜帆斟酌著說道。
“是啊是啊。”開剷車的壯漢立即附和,馬上引起周圍人憤慨,又低下了頭。
“那你就照他說的,去找包工頭,找開發商,找城管局。”李大爺說道。
“我去?”姜帆指著自己鼻子。
“是啊,你是雲海大學高材生,有學問,不像我們這些老古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這世上就沒你們辦不了的事。”李大爺一臉理所當然。
“我……”李大爺,難道你就是傳說中認為考上大學的人都無所不能的智者?
“想當年五四運動,開啟了我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為我們黨成立準備了條件,五卅運動,拉開國民大革命序幕,不都是你們大學生做的嗎?
沒有你們大學生,哪有今天,何況小夥子你這麼熱心腸,昨天就幫我要回了奸商騙的錢,我們都相信你,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是。”其他老人和市民紛紛附和,都對姜帆投來信任的目光,李大爺更是紅光滿面,彷彿自己慧眼識英才了一般。
“我……草泥馬。”
姜帆徹底無語,幾句話之間,自己被李大爺連抱帶推,站到了人群中央,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而且看那眼神,你要說個“不”字,你就不配做大學生,給大學生丟臉,不止丟當代大學生的臉,連五四運動五卅運動的大學生臉都丟光了。
李大爺,你大爺的。
細細算一下,毀了一個工程可以得罪多少人?
開發商,包工頭,依賴政績的官員,吃回扣的官員,指著這棟居民樓修起來,在旁邊開店發財的人。
甚至還有被高補償拆遷的百姓,以及靠建築打工的普通工人,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