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她才可以繼續折磨。

直到生下我後，母親身體越發虛弱，再也忍受不了江水柔的折磨，而那時候江水柔似乎也不想再維持我母親的生命，就讓我母親死了。

我母親死的時候都沒閉上眼睛，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陳嬌淚盈於眼，似乎眼前又看見了母親被折磨致死的畫面。

“從我懂事起，江水柔對我就很好，可還是誘導我進入雙修，我有了母親的教訓，怎麼也不願再雙修。

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我知道了一件事情，萬念俱灰，我終於接受了江水柔的雙修提議，由此，也進入了我的噩夢。

幸好，我對此早有預料，從來不主動向江水柔要什麼資源，也不和她說話，甚至從心底，根本沒把她當外婆，這些年雖然過的很孤寂，卻也沒受母親那樣的折磨。”

“師姐你得知了什麼事情？”莫瑤問道。

“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件事情，我的外公，母親的親生父親，就是兩百年前曦月宗的宗主曦月公子。

而曦月公子就是江水柔害死的，我那時候也終於開始明白，江水柔為什麼折磨我和母親。

江水柔到曦月宗只是間諜，從來不曾喜歡過曦月公子，那曦月公子和她共生的孩子，她又怎麼會視如己出。”

陳嬌擦了一把眼淚，眼神從新變得堅毅，似乎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一般。

“這老妖婆還真是心狠手辣，把曦月公子功法騙了，門派毀了，人殺了還不算，竟然還折磨她和曦月公子的後代，真是難以理解的人性。”

姬媚實在想不通，一個母親竟然能折磨自己的孩子一百多年，這得多喪心病狂？

姜帆皺了皺眉，他突然知道江水柔為什麼對千婷依那麼好了，雖然不知道根本原因，但卻從陳嬌和陳若曦身上得到啟發。

千婷依一直不願雙修，和最開始的陳嬌和陳若曦一樣，那時候江水柔對她們都很好。

而江水柔也像誘惑陳嬌和陳若曦一樣誘惑千婷依雙修，一旦千婷依雙修，恐怕就會與陳嬌和陳若曦一樣下場，甚至因為千婷依一直想報仇，下場更慘。

莫瑤的事情也可以佐證，莫瑤和千婷依是落花宮唯一兩個成年（性成年，非十八歲）女弟子沒有雙修的。

所以江水柔對莫瑤也很好，讓她隨意挑選男奴，可是一旦讓莫瑤選了男奴後，態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昨天就威脅要將自己和莫瑤一起殺了，今天竟然……真的殺了，要不是自己把莫瑤掉包，莫瑤已經被五劍穿心。

這樣看來，江水柔對陳若曦和陳嬌夠好了，都沒殺她們。

想到這裡，姜帆更覺得江水柔心理變態，她自己去做臥底丟了貞潔，然後是她自己雙修，就非要逼得所有女子都與她一樣麼？這什麼病態心理。

“陳嬌姑娘，我們這次是對付江水柔的，甚至救出林姑娘後會……殺了她，你是她外孫女……”

“媚姑娘，不用說了，從我接受雙修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把江水柔當過親人。

如果她是我親人，她不會折磨母親一百多年，如果她是我親人，不會逼著我雙修，如果她是我母親，她這些年不會從來沒關心過我一句話，如果她是我母親，不會在我走火入魔要死的時候，也不來看我一眼。

她已經喪失人性，我心裡對她只有恨，如果我還在意她是我外婆，我就不會現在來告訴你們這些，而我現在，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等你們救出林姑娘，就算殺了她，我也不說什麼。”陳嬌說著又加了一句，咬牙道：“既然她能對母親那麼無情，我也能對她更無情。”

姜帆和姬媚沒說話，陳嬌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