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叫聲,這是什麼聲音啊?比烏鴉的聲音還難聽萬萬倍。
我見它向我靠近,我只能慢慢後退,可我知道,就在我後面不到一步遠的地方,就是絕壁斷崖。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對著我怪叫什麼?”說餓是狠話,卻狠不起來,想來比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嘎嘎!”
“好了,我求你了,你別叫了,你要再叫,我就真想跳下去了!”我哀求的看著它說。
它似乎能聽懂我的話,很是悲傷的小聲“嘎嘎!”兩聲。
“啊,對不起了,我也不想說這個,不過你的聲音我確實……”
它的眼神裡全是哀傷和自卑,我被它看的,有些後悔說了那些話,不過我也是被迫的。'
“你的聲音也不是太難聽了,你不要難過了!”
它卻似乎很是興奮的感覺,突然又嘎嘎起來,而且還是綿綿不絕,我用手極力的堵起耳朵,可我還是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心軟,說那句違心的話。
“你別叫了好不好!”我忍無可忍,大喊道。
它一下飛了起來,一陣狂風驟起,我一個沒站住,只覺得身體一輕,心想玩完了,我腳已經踩空了,我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兩耳生風,四周景物急速向上,心道,我的小命也就要報銷了,拜拜拉,老爸老媽,我也不想還沒有盡孝就這麼早就掛掉了,拜拜了老婆,我還沒有盡到做老公的義務,拜拜了這個世界。
正在我偉大的生命即將隕落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撞到了我的身體,周圍的景物噶然而止,接著是那難聽嘎嘎聲音,我知道,是它救了我。
我翻身坐起來,騎在它背上,雖然是在飛,卻感覺像是在騎馬,它幾個盤旋,我們就飛到了上面,它把我放下,正準備飛走,我才清醒過來,我怎麼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我是要到對面去,這個回到原來的地方,和把我推下去,區別似乎沒有多大。
“喂,朋友,我要去對面!”我對著它說。
它在我頭上盤旋著,那大翅膀產生的巨大空氣渦流,實在讓我吃不消,我只能坐下和它說,以免我再被吹到山下去。
它左右看看,撲的一聲,又落在了我的面前,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問我想做什麼?
“我是想到對面去!”我指指這裡,又指指對面說。
它搖搖頭。
“你是不讓我去?”
它點點頭。
“拜託啊,我是必須去,朋友,幫幫忙了!”我站起來,拉著它的大翅膀說,真有點像女人撒嬌的樣子,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不過我也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試試看。
它面露難色,蛇頭上的皮,往眼睛處一皺。
“很為難嗎?”我假裝傷心的說,把手放開,很沮喪的坐在地上嘆氣。
嘎嘎……它似乎再勸我不要難過。
“哎,我必須要過去,只有過去了,才能有希望把我的妻子就回來。”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好不好用呢。
它看看我,用大翅膀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是安慰我的意思。
看來有戲,我就繼續可憐兮兮的說:“我—我的愛人,就算用我的生命去換回她的平安,我也願意,我站起身來,假裝欲要跳崖。
它急忙用翅膀攔住我的去路,嘎嘎叫了兩聲。
“你不要勸我了,我意已決,我要是不跳下去,我就無法到對面去,就不能救回我的妻子,反正都是死,這樣跳下去,有可能我死不了,就能爬到對面了,我走了,你不要攔著我!”我假意推開它的翅膀,欲要再跳下去,看著那萬丈懸崖,我心裡雖然怕得厲害,不過我想,這次我跳下去,它也應該去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