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胃中翻攪的感覺過去,她半眯著眼看著掛在上頭的燈籠,“風”字以草書寫成,很有力道,燈是亮的,代表裡面有客人。
呆果的看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地是化妝室,才又移動步子,還差點撞倒了人。
那人溫厚的大手禮貌的扶住她肩,輕問:“你還好吧?”
“謝謝。”她含糊道謝,長髮披瀉如瘋婆子,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想哭的衝動。因為她“幻聽”到了“他”的聲音!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她狼狽的推開好心人,衝入了化妝室,無聲的趴在洗手檯上哭泣起來。孓睞!她好難過,好想他,好傷心,也好寂寞……
“風”包廂的紙門被拉開,探出李浚偉的頭。
“儒風,怎麼不進來?居然站在外頭髮呆。”
賀儒風笑著走進去,為著剛才莫名的失神好笑不已,太奇怪了,他怎麼會以為那女子有一丁點熟悉的感覺?像……解語帶給他的感覺?
不可能的。
第三章
這是什麼?
凌晨一點抵達家門,家人全睡下了,車庫中有一輛紅色的轎車,早已令他訝異,更別說他床上突然蹦出來的一名小嬌客了。
賀儒風確定自己沒有醉,除非清茶裡含有酒精成分,但他床上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若不是出於幻想,就說不過去了。
他悄悄落坐在床沿,伸手輕憮向那個“幻覺”。就著床頭燈,他看到一張漂亮可愛的面孔,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爬上心頭。手也觸及到那溫熱,確確實實,他的床上睡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小美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哪裡來的小朋友?
小女娃的書包放在他的桌上,床頭櫃上有一本相本。他打量著房間,決定去問明白。希望父母沒有睡得太沉。
“唔嗯……”花冠群揉揉眼,想尿尿地想喝水,嚶嚀了聲。半睡半醒的下床,然後跌入一隻空紙箱中“呀!”慘叫聲悶在紙箱裡。
“小心。”賀儒風開啟大燈,搶救不及,將小娃兒抱回床上。“有沒有哪裡跌疼了?”
花冠群連忙瞪大眼,雙手高舉攀住賀儒風的肩。
“你是我爸爸!”真的人耶!活生生的唷!
“呃!”他楞住,平空跳出一名小娃娃叫他爸爸,他不由得懷疑今天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日子。
“小妹妹。我不……”
“爸爸!爸爸!爹地!我是冠群呀!”甜滋滋的撒嬌聲足以溺斃每一顆鋼鐵心。
“爸爸,你好帥喔,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喔,好高興你回國了,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在臺灣過得有多麼辛苦寂寞。人家我得了好多獎狀要給你看,但被外婆拿去補牆壁掉漆的地方,我也有好多考一百分的考卷,不過被媽媽拿去當便條紙使用,爸爸。”
“小妹妹,等一下……”賀儒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只得一件一件地問。
“我叫冠群……”她糾正。雙手雙腿仍巴在父親身上,儼然有無尾熊死抱尤加利樹的架式。
“好的,冠群,你住在哪裡?父母是誰?怎麼會睡在我床上?”
“我說過我是你的女兒了呀。”花冠群不免要疑惑起父親的腦袋是不是真有老媽吹噓的那麼英明神武了。難道她有笨蛋到逢人就認父嗎?
“我既然是你的女兒。生我的當然就是你前妻花解語了。叔叔說我長得有一半像你,你不可以不認我啦!”她霸道的叫著。
賀儒風震驚的看著小女孩,她……她…她是解語的女兒?!解語與他共有的女兒?!他居然有了一個十歲大的女兒!“你……叫冠群?我的女兒……”
“爸爸,你嚇傻了嗎?”她好擔心的問著,好不容易見到父親,可不要被嚇成了呆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