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幾次拆遷規劃,因為沒人肯搬遷,那裡還是最原始狀態的衚衕小弄,挨著挨著的平房。
大熱的天,柏油路面都在冒煙,狹窄的雙臂都伸張不開的面線巷更是蒸籠一樣,
褚喬林一邊抹汗一邊抱怨:“真不敢相信g市還有這樣的貧困山區一樣的地方,這樣的鬼地方怎麼住的下去,夏天都把人烤熟了。”
斜眼看黎俊柏,黎俊柏還是清清爽爽,額頭汗意都沒有,不覺讚歎:“人家說美人冰肌玉骨,應該再加上一句,美男無風自涼,陽春白雪。”
“別貧了,快看門牌號。”黎俊柏失笑。
巷子破敗,房子萎頓,連門牌號都暗淡無光,更離奇的是門牌號不是按順序排的,第一家是15號,第二家就變成9號,第3家是28號,也不知有關部門怎麼沒規範一下。
找了半天沒看到6號,不遠處有一家敞著門,兩人不約而同走過去,想找人打聽一下。
直進直出的院子,大門進去一個小天井,裡頭兩間的平房,小天井裡竹竿橫斜,上面紅紅綠綠各式顏色的衣服,女人的內衣內褲也不遮掩,迎風招展,屋簷下的躺椅上,一個女人穿著白色小背心平角小短褲躺在藤椅上,手裡揮著大葵扇。
褚喬林倒沒什麼,沙灘上穿比基尼的惹火女郎都看過呢,自在地走了進去探問。
黎俊柏頗感尷尬,轉開眼四顧,忽地呆了。
十幾步開外的一處房子一個女人開著紅色機車出來,女人穿著一條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廉價的紅色牛仔褲,紅色無袖t恤。
紅衣紅座騎,火一樣惹眼。
女人在門口停下,大門裡面隨後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坐上機車後座,雙手攬住女人腰肢,女人加油門,機車箭一般飛出,從黎俊柏身邊衝過,眨眼工夫出了小巷上了大馬路,消失在黎俊柏的視線裡。
“問到了,就那邊。”褚喬林走了出來,快步往巷子裡頭走,進了剛才出來男女的房子。
“我看錯了,那女人不是阮卿卿。”黎俊柏搖頭,然而,女人的身影定定地刻進他腦海裡,怎麼也甩不掉。
不可能錯的,雖然戴著女式頭盔看不清楚眼睛,可那白皙柔潤的下巴,那半輪彎月一樣紅豔的嘴唇,挺秀的鼻子,不是阮卿卿又能是誰?
“阮卿卿,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除了衛旒,你還有多少男人?”想起男人緊靠著女人緊環著女人腰肢的情形,黎俊柏噁心得想吐。
“肖爾卓就租在那房子,不過房東說剛剛走,你有沒有看到?”褚喬林走了出來,問道。
剛才那男人就是肖爾卓了,一晃而過,沒有很仔細地看到眉目,隱約記得個子很高,雙腿很長,勁健有力,想來,長的也不會差,差的她也不會要。
獨生女兒,容貌姣好,家中金山銀山,想玩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剛才明明看見自己了,卻若無其事視若不見,演技真精湛,也或許,那摟著她腰肢的肖爾卓是她的心頭好,怕和自己打招呼會讓那男人吃醋。
黎俊柏呵呵笑,開懷的無所隱藏的大笑。
“什麼事那麼樂?雖然找到地方了,可是沒見著人,曹局長的拜託沒完成,有什麼好開心的。”褚喬林莫名其妙。
“打個電話就可以完成了。”黎俊柏微笑,打阮卿卿電話,“跟肖爾卓說,他媽最近有點麻煩,讓他回去陪他媽。”
“你說什麼?打錯電話了?”阮卿卿奇怪,離開翠湖來到汽車邊了,衛旒被甩下走了十來里路累了,不嫌路面顛簸要開車不走路了,阮卿卿推他,罵道:“我來開,坐後面去。”
打情罵俏啊,被自己撞見了,不裝了,黎俊柏笑得更愉快,淡淡說:“沒打錯,把我的話跟你身邊的男人說。”語畢,掛了電話,一個字也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