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傾雪看著龍天賜一眼。走到一處角落無人的桌子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幫龍天賜倒了一杯茶。進入了深思。
此時小二走了過來,“客官,您二位要吃點什麼啊?”
文傾雪眼睛看著龍天賜。龍天賜會意。主動點了起菜來。
兩人一起接近了三個月。很多時候一個微小的細節都能夠心會意領。非常默契,龍天賜點的什麼文傾雪從來不嫌棄。而且還相當喜歡。兩人口味一樣,同喜辣,口味重。要不是文傾雪說龍天賜身子不能吃太刺激的。龍天賜會一日三餐無辣不歡。安靜的時候龍天賜走到文傾雪身邊,兩人會聊詩詞,歌賦,甚至樂曲。武功招式都聊。晚上住宿時會在一起下棋。龍天賜的棋藝比言殤高上很多。
文傾雪曾經問過他,為何棋藝這麼好,龍天賜說,年少時沒有朋友,身體也不好,不少同齡皇子,乃至宮女太監都把他當成怪物,不祥之人。他除了下棋,琴棋書畫。根本沒有人陪他玩。那時候文傾雪會看著龍天賜進入深思。
他跟自己有太多的相同之處,年少都是孤獨的,至少文傾雪比他幸運,她有兩個疼愛她的師傅,龍天賜只有一個不能時時見到面的父皇關心著他,還要受到蠱毒的折磨。周圍的人都逃避著他,唯恐不及。
如果不是先愛上了冷,會不會對他動心。
他是一個好男人,除去身份,相貌。這三個月裡。忘記了自己是個病號。對文傾雪也是溫柔照顧的無微不至,跟言殤那種高高在上,自視甚高。高傲自大。全世界都要圍繞著他轉的人是不同的兩個型別。
文傾雪有時候會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沒那必要的。”
他的回答總是:“我是一個病人,你每天不求回報的幫我逼毒,每月耗費巨大內力幫我壓制住蠱毒。這些不是我理所當然的。你也沒那義務。對你好,就當作我力所能及的報答好了。其實對你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文傾雪每每聽到龍天賜的回答都會陷入深思。半開玩笑的笑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會喜歡上你怎麼辦?”
“那你就喜歡我好了,忘記去暮國尋找的那人。”
“不要……我才不要忘記他。”
那時龍天賜露出眼裡儘管有著憂傷,但面容都是笑著的。不會讓文傾雪看出半分他的難過。文傾雪則會看著他的眉心妖嬈的花鈿發呆,手不由自主的去撫摸。
一個攝人心魄的小東西。
然後手指顫顫抖抖的收回。被龍天賜抓住,收入掌中。不放手。文傾雪就會想起冷來,陷入了掙扎的矛盾當中去。
劈腿這個詞,對文傾雪這樣正兒八經的人來說,太過遙遠。但又這麼的真實。
文傾雪會迅速的把手抽回,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留下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的龍天賜。
……
小二慢慢的把菜上來。周圍的人談話聲漸漸的入了兩個沉默不語的人耳中。
旁邊黑油大漢,聲音很粗狂。“老弟啊,你說孤獨三皇子。全國懸賞那個叫文傾雪的絕色女子,為何半年了現在還未找到。賞金硬是從五萬兩黃金,一個月加一萬兩。現在十萬輛黃金懸賞一名女子。光老子看到那黃金的數字。忍不住想揭了皇榜。”
文傾雪聽到為之一振,拿著筷子的手都顫抖起來。龍天賜看著文傾雪的臉色。手緊緊的握了過去。纖長白皙的手指不在冰冷。而是有許溫暖。
“唉,我說老黑啊,你也不想想,那文傾雪是何人,她是濟國五皇子言殤的女人啊。為了那個女人,五皇子硬是把落雁公主的婚給退了。你以為濟國五皇子是個普通皇子嗎?我告訴你們,把頭都底點。”
四五個人把頭圍繞成一圈,細細的聽到:“那個五皇子可是梅煞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