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走路模樣的諾薇,在場的三人都驚訝地看向用魚尾點地,跳著走過來的她。
哦,另外一人是艾歐里奧剛找到的同伴,弓箭手弗雷斯。
“啊!我還以為,你尾巴幹了,會變成腿,怎麼人魚都是這麼走路嗎?!太幻滅了!唉!我還以為,我能看到長細柔膩的美腿!”
蘭瑟只是將蘇梓諾從頭到腳又掃視了一遍,便拿起毛巾繼續擦拭他手中墨藍色的刀身,目不斜視。
倒是金髮的弗雷斯見蘇梓諾被蘭瑟掃過將身體往諾薇靠了靠後,溫柔地拿過熱水,遞給她道:
“別怕,如果你想回家,就告訴我們,我們送你回去。”
遲鈍地伸手接過弗雷斯的熱水,蘇梓諾被諾薇扶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就見諾薇站起來,隨意拿起餐桌旁的木椅就丟到艾歐里奧身上,抽著嘴角道:
“我們的船長大人說,他要值三天的夜,各位,沒,意,見,吧!”
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弗雷斯臉上笑得溫潤無害,艾歐里奧想要反駁卻又被加了個椅子。
只有蘭瑟,一直坐在椅子上擦著刀,反覆擦亮刀身後,又去清理他的刀鞘,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前提,是要忽略他餘光掃到艾歐里奧滿頭包時,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呵呵…
蘇梓諾口中溢位的笑聲讓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停住,先是有些不由自主地看向她,隨後才猛地醒神過來。
而蘇梓諾再重新觸碰到四道視線時,才恍然回神,陡然低下頭,別過臉去,唇角不自主地下垂。
“哇!雖然我們美麗的人魚小姐不會說話,但她的笑聲,嗚嗚!真是美妙,如果能讓她呼喚我的名字,那真是…我都願意值五天夜!三天不喝酒!”
艾歐里奧調戲的話才出口,打破方才一瞬間詭異的停頓,卻又引來諾薇的拳打腳踢。
弗雷斯則是從蘇梓諾這裡收回略帶思索的目光,重新無奈地看向攻防戰的兩人。
倒是蘭瑟,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在回想什麼,卻又立時轉頭看向他的寶刀“隱瞬”。
在船上的半個月時間緩緩流逝,蘇梓諾以小幫廚的身份半定居下來。諾薇是心性大氣的女性,或者說…女漢子。
而蘇梓諾這副柔弱嬌美的模樣,顯然十分能激起她的保護欲。每每艾歐里奧出言調戲她時,總是能得到諾薇最快,最有效的保護。
當然,結果就是艾歐里奧一再地被單方面毆打,一再地值夜。
直到弗雷斯不忍心,替了他幾個晚上,才讓他從諾薇的魔爪下活過來。
今夜,是月圓之夜。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沒有狼人,但卻又人魚。
蘇梓諾站在甲板上,耳畔是呼嘯而過的海風,鼻間盈滿海洋腥溼的味道。
童話告訴人類人魚的存在,卻沒有告訴世人,陸地,對深海人魚來說就如同是火焰對飛蛾的吸引。
蘇梓諾的原主就是嚮往著海面上英俊的王子,而在還未成年之際從深海出來,被暗團抓住,準備販賣給貴族。
仰頭看向那輪明亮的圓月,蘇梓諾只覺得喉間癢癢的,薄唇幾張幾合,卻再回頭看向這艘小船時,緊緊閉了起來。
她當然不是狼人,也不會再月圓之夜變成整條魚。只是,人魚這種神秘的生物,總有很多,來自創·世神造物時的本能。
酒紅色的髮絲被海風拂起散落到身後,蘇梓諾右手指尖輕點著木製的欄杆,閉上眼,在心中默然吟唱。
“你,為什麼不睡!”
清冷的聲音和著溼涼的海風落入蘇梓諾耳中,迫使她停下了吟唱和右手的動作,倏然轉身看向蹙眉警惕的男人,忙錯開他的視線後,緩緩低下頭。
見她毫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