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我們雖然是姐妹,但我也可以噹噹你的小棉襖嘛。”
王怡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小丫頭,你這話又是從哪兒學來的?我要你做小棉襖幹什麼?”
王欣一見王怡有了跟她皮鬧的興致,想來心情已經好了一些,便嘻嘻笑道:“小棉襖是幫你暖心窩的嘛。”
王怡聞言有些感動,緊緊的將王欣一抱在了懷裡,眼淚又落了下來。
王欣一被她悶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只是聽見她隱約的泣聲,又不敢動彈,只得等著她什麼時候將自己給放開。
少時,王怡悶悶的道:“一一,今天在爺爺那裡,爺爺跟大伯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王欣一暗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聽到了。”
王怡道:“回來後,爹孃也在商量那件事兒的,被我聽到了。”
王欣一揚了揚頭,企圖看到王怡此刻的神色,只是屋裡漆黑一片,她勉強能看到王怡的臉龐輪廓,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她的神情。
王怡等不到王欣一的回應,也未在意,她只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而已,輕聲道:“爹爹贊同爺爺的意思,娘卻有些不同意。我曉得這對我和大哥都是好的,只是心裡難免會有點兒難受,所以先前你去找我的時候,我心情有些不好,故而才沒有搭理你。”
王欣一心情也隨之低落了下來。若是王家一直是這樣的光景,那麼等她到了王怡這個歲數,是不是也會是一樣的結果?甚至她連選擇夫婿的權利都沒有?
王欣一悶聲道:“姐,那你是怎麼想的?”
王怡失笑,嘆道:“我怎麼想的有什麼用呢?大伯跟爺爺說的有道理,若是我能嫁到一個不錯的婆家,能為大哥換來一位媳婦,那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王欣一眼睛一紅,緊摟著王怡,哽著聲道:“姐,我不想你這樣。”
若她還是那個身在現代的小白領,完完全全的月光族,那她不會去在意身旁這個女子的未來會怎樣,不用在意她將來嫁去的婆家合不合意,她只管過好自個兒的日子就成。可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她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碰上了這樣一個人家。
王友全作為一家之主,雖說長的人高馬大,又有一把子力氣,看起來似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但為人方面卻是有些懦弱,不管對什麼樣的人,都抱著不與之為敵的心思,就連極品的陳良德兩口子都笑臉相迎。雖說有這樣的爹很讓人鬱悶,不過王友全對幾個孩子的疼愛卻是可見一般,從來不捨得在孩子身上動一巴掌,也決不允許旁人欺負自己的孩子。
王大嬸就不用說了,也是一個極好的孃親。
而與她關係最好的王怡,寒冬臘月,不管王欣一的雙腳有多冰涼,王怡總是將她的雙腳攬在懷裡捂暖和,卻從不讓王欣一幫她捂腳。
而今,貧困的家庭帶來的就是不自由,想到王怡的婚姻有可能像一樁貨物一樣被交換出去,王欣一就不由心酸。
低頭掏出脖子上掛著的石瓶,王欣一不由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這麼個小東西,她哪裡有可能來到這個家庭呢?就算是真的魂穿,也不會是來王家。
看著瓶身微微有些發亮的石瓶,王欣一腦中不由浮現出下午在屋後看到的那副奇怪的場景。
她皺了皺眉,思忖了好一會子,赫然想起了這其中可能的聯絡。
石瓶剛到她手中的時候就是完全的一塊石頭,後來不知什麼時候變了顏色,等她注意到的時候,瓶身已經變成了質地清透的玉色,宛如最上品的玉石雕刻成的一般。再變色則是上次她洗完澡以後,而現在,瓶身似乎又在往玉色轉換。
而那塊奇怪的地方,正是那天倒洗澡水的地方。要知道,當日她洗澡的時候,整個石瓶也是泡在水裡的。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