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沛銘沒想到他娘竟然有意與王家結親,聞言不由蹙眉,眉頭皺成了川字形,沉默了一瞬。
孫母見他沉默不吭聲,卻是大喜過望,以她對兒子的瞭解,若是他不喜歡的,只怕會立刻說不,而不是現在還考慮一二。這孩子到底還是有些害羞的,要他自個兒承認心思,只怕還有些難度。
孫母連忙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銘兒你就不用想了,娘明白你的意思了。”
孫沛銘怔怔的看著他娘,嘴巴張了張,很想問他娘,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但是轉而一想,若是他這樣說了,他娘定是以為他也是不喜歡王欣一的,便將那些話都嚥了下去。
對於王欣一,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小的時候,停留在幾年以前。
也是奇怪的很,明明那時候王欣一也總是欺負他,還時常像個饞蟲似的跟他討吃的,他卻從不曾對她心生厭惡,甚至會將自己的好東西都留下來,帶給她,看著她歡快的在那邊笑著。
每每看到她明朗的笑臉,他都覺得什麼都值了。
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的情緒,孫沛銘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蕩,恍然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反正現在有他娘幫他做主,倒也不需要孫沛銘自個兒做些什麼,如此,他便又與他娘說了幾句閒話,而後便說鋪子裡事務繁忙,重又出去鋪子裡忙活了。
待得孫沛銘走了以後,孫母興沖沖的去了孫父的書房。
自打孫沛銘接手了海珍坊的事務以後,孫父便有了很多的閒暇時間,現在鋪子裡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孫沛銘在處理,只有遇上一些大事的時候,孫沛銘才會請教孫父的意思。
故而,這一大早的,孫沛銘去鋪子裡處理事情,孫父卻還有時間在書房裡先練練字。
“老爺,告訴你一件大喜事兒。”孫母一進書房,便樂呵呵的說道。
孫父心中一突,大感不妙,擰了眉頭,遲疑的問道:“莫不是銘兒同意了?”
孫母笑眯了眼,點頭道:“可不是,我就說銘兒對王家的丫頭是不一樣的嘛。現在銘兒點了頭,老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孫父深深吸了一口氣,嘆息著搖頭道:“嘖……銘兒眼光怎麼會如此之差?那山野丫頭哪裡好了?這以後若是行事不當,丟了我孫家的臉面,那可該如何是好?”
孫母緩步走到孫父的身邊,輕輕抱住他的胳膊,淡笑著說道:“老爺,我看是你多慮了,回頭你自個兒見見一一那丫頭,可不是你往日見過的山野丫頭呢,知禮懂事兒的很,舉止行為都很是大方得體。雖是跟那田茵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也差不離了。更何況這是銘兒屬意的,你我又能奈何?”
孫父撂下手中毛筆,也沒心情寫字了,隨手將桌上剛才寫的那張紙捏成了一團,擲在了地上,悶聲道:“這件事兒先容我再想想,你先別急著跟那王家定下了”
孫母曉得孫父暫時還過不去那個坎兒,好在這事兒也不急在一時。既然銘兒已經點頭了,老爺想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索性給他一段時間去接受現實也好。
只是這兩口子都認為自家的境況這般的好,只有他們挑剔王欣一的份,王家是絕對不會對這親事有半分意見的。
又過了幾日以後,孫母再次試探了一下孫父的口風,想知道他對孫王兩家親事的態度有沒有改掉一點兒。若是他同意了,她自然想早日跟王家下聘禮,也好早日讓兩個孩子成親,她這個做孃的也能早點兒抱上大孫子。
孫父這幾日當然也有試探過孫沛銘的意思,讓他絕望的是,孫沛銘雖沒有明確表示想跟王家結親的意思,但是依他這個老爹對兒子的瞭解,對於這件親事,孫沛銘還是同意的
還記得以往他問銘兒對田茵的看法,銘兒都是回他沒啥看法,他們不過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