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逃得出我奉國皇城?”
邱寒渡隨手將槍口一轉,砰一聲,幹掉了一個威風凜凜、嚴陣以待的大將。
那麼遠的距離!
那麼陌生的硝煙味道!
正中眉心!又一個血窟窿,沽沽還冒著鮮血,人卻已死去。
所有將士都倒抽一口涼氣,但覺眼前那身著男衫的女子,如一個妖冶的狂魔,煞氣十足,殺氣震天!
邱寒渡朗聲狂笑,衫角飛揚,目光銳利,不可一世:“奉國皇城又如何?對我等而言,如入無人之境。否則,你這個皇帝和你的愛妃,又是如何落入我的手中?”
風楚雲灰頭土臉,只覺得萬千兵馬形同虛設。重重包圍就是個大笑話。弓箭手搭箭拉弦,就是不敢開弓。
他像一隻困獸落入她的手中,他的手臂劇痛無比,鮮血狂湧。當著那麼多官兵的面,她敢喂他吃毒藥。
甚至,她完全不講規矩,想殺人立刻就殺人。
一切,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她說了算!
邱寒渡使了個眼神,精衛又將另一粒藥丸喂入皇帝的愛妃嘴中。那愛妃嬌豔欲滴,慘叫聲聲,連呼“皇上救命”。
“燃香!”邱寒渡冷然下令。
精衛依言燃了一支短香。
邱寒渡的聲音變得溫柔可親:“一支香燃完,你的愛妃就會七竅流血而亡。你是救?還是不救?”
“妖女!”風楚雲怒目圓瞪,帝王風采,此時才得以發揮,彷彿連手臂都不痛了:“毒婦!”
邱寒渡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在她眼中,他什麼都不是。上前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風楚雲臉頰紅腫:“我有你毒?百姓的生死你不顧!血流成河你不管!你只顧著你那點私慾,擴張,侵略!風楚雲,我現在是為了百姓向你要一紙退兵書,否則何需跟你廢話。我一槍崩了你,不費吹灰之力!”
一支香很快就燃完,那愛妃果然七竅流血,嘴裡喃喃喊著“皇上”,腦袋一歪,死了。
人也殺了,嚇也嚇了。邱寒渡見火候已足,使了個眼色:“冥頑不靈,給他喂那種藥,讓他一柱香時間見閻王。”
皇帝到底愛惜自己的命,狠狠一咬牙:“朕答應你!”
筆墨紙硯侍候,蓋上玉璽。不費一兵一卒,邱寒渡便拿到了一紙退兵詔書,救兩國百姓於水火之中。
三十萬大軍開戰,得死多少人,誰算得清?即使她製造炸藥,幫大唯國打贏這一仗,那也一定是屍骨成山,血流成河的局面。
邱寒渡現在是個熱愛和平的好姑娘。她環顧四周,朗聲頌道:“不在家鄉在異鄉,戰死沙場兩茫茫。將軍出征多埋骨,故里妻兒淚兩行!”
這是當年韋大小姐“不戰”的詩作,此刻吟來,自有一股悲愴的凜然正氣。
她不再邪氣,卻是傲世風姿傾天下:“各位!你們奉國真的就這麼愛打仗嗎?還是你們這位皇帝,野心勃勃?我要這份退兵詔書,不是我大唯國戰不起,而是我大唯國的皇帝更愛百姓!誰要挑起戰事,必成歷史的罪人!”
她一揚手,精衛們放開滿身是血,灰頭土臉的風楚雲。她微微傾身,手負在身後,像個可愛的頑劣少年,帶著一種勝利的俏皮,眨眨美麗的大眼睛:“你要再敢發兵,我代表月亮消滅你!”說完,長笑著,得瑟又狂野,傲嬌地昂著頭:“風楚雲,你若是敢派殺手半路把我等給殺了,那你就悔斷腸了。你剛才吃的藥,兩年拿一次解藥。哈哈哈哈……我要是死了,你會死得更慘……對了,派使臣來拿解藥的時候,要記得多備厚禮上供哦。否則懷月王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她的笑聲由狂傲變成少女的清脆,響徹在皇城宮牆內外。
傲世邪妃的名號,在奉國流傳開來。
那樣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