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還指著她幫你掙錢呢。”
唐禹在那頭沉默了一陣“你剛才說段景同意離婚了?”
唐哲“看他那氣出精神病的模樣,估計得離了。”
“你覺得李茜人怎麼樣?”
“嗯?”唐哲愣了,他下意識回頭看一眼,病床上的人還在沉睡著。
“哥,你在想什麼?”
唐禹認真道“我對她挺有好感的。”
“……”
晚晴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除了飢腸轆轆,昨日的那種虛弱感淡去了許多。身體上的不適減少,可精神依舊萎靡。
李言昭的話就像詛咒,一直滯留在腦中。揮之不去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廖家的列祖列宗們會在九泉之下責怪自己嗎?
他們都死了一千多年了,誰還記得你!
晚晴甩了甩腦袋,掀開被子坐起來,當務之急要先填飽肚子。
洗漱完畢,就等早飯了。晚晴所在的不僅是醫院,只要有錢,它還提供最周到的陪護服務,不輸給專業的療養院。
只是晚晴沒請私人看護,她覺得自己還沒到那份上。
不一會兒聽見有人敲門,進來的卻是端著托盤一臉來討債的唐哲。
“唐醫生!”晚晴有些尷尬,出醜的事三番兩回被他撞見,還都靠他幫忙。說實話,感激沒有多少,反而有種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見人的衝動。
唐哲把她的反應都收入眼中,心情無端好了一點。
“我哥等下來,吃飽了趕緊收拾一下自己的醜樣子。”
“……”晚晴莫名,“他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唐哲冷笑“你的事現在人盡皆知,不然你以為段景是怎麼找來的!”
晚晴還是不明白。
“你昨天手術被人洩露了,很有可能是醫院的人,現在正在查。”
“原來如此。”晚晴看起來並不生氣,反而很豁達,“或許我還該感激那個人。”
唐哲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惹怒段景對你有什麼好處?離婚後你能拿多少錢全掌握在他手裡。”
晚晴只是淡笑一下搖搖頭,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他不給我錢嗎!別人都不懂,她惹怒的是皇帝,而不是段景。
“難道你是傍上了我哥,所以才有膽甩段景?”
唐哲說話的口吻不客氣,一下就激怒了晚晴。
她瞬時冷了下來“唐醫生說話有證據嗎?”
唐哲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三天兩頭和我哥見面,又住他給你提供的房子,敢說你沒存心勾引他?”
晚晴最不能忍的就是這方面的詆譭,越是熟人越不可原諒。
“請你注意,我和唐禹是合作伙伴,我們相約都是在談公事。”晚晴眼眶驀地就紅了,“至於房子,我很感激你哥,他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予了幫助。”
她用力吸著氣,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讓你誤會我很抱歉,出院了我馬上就搬。”
被唐哲氣哭的女人不計其數,他早就該麻木了。通常他會一走了之,或者幸災樂禍地看一會兒戲再一走了之。可今天他不想走,唐禹的話猶如在耳,就像一根刺紮在心上。
“哭什麼,待會兒要跟我哥告狀?”
“唐醫生。”晚晴逼自己恢復了平靜,她用‘本宮’的口吻說“我沒必要像你解釋什麼,你惡意的揣測也不會使我損失什麼。只不過我會討厭你,今天的治療取消。我不想看見你,請出去,唐醫生。”
☆、26。一紙休書
唐哲斜眼看了她一會兒,說“今天的治療不是我跟進,你的主治醫生銷假回來了。”
晚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