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肚饒人。
一個小時後,手術燈滅,醫生一臉疲憊地走出來。
“傷者家屬?”
走廊上的人都站了起來,何夢雲站在最前面。晚晴自覺的退後一步,在人圈之外安靜地聽著醫生說話。
李言昭過了今晚應該就沒事了,但如唐哲所說,他失去了一個腎。
唐哲裝模作樣的安慰道“沒事,少顆腎一樣能活的好好的,最多犧牲點夜生活。”
晚晴輕輕拭掉了眼尾的一點溼潤,她扶著唐哲的手臂說“走吧,帶我去看看他。”
兩人來到ICU外的走廊,透過玻璃看裡頭的李言昭。其實什麼都看不清楚,唯一有辨認度的臉也被罩上了呼吸器。能確認的就是這個人還沒死,並且睡著了。
走廊上只有他們倆人,唐哲冷笑“來那麼多親戚,都只在意他死沒死。真是世態炎涼,過了這麼久連個探望的人也沒有。”
他的話讓晚晴想起了從前,有次李言昭病重拉著她的手說“這天下有幾人真正在乎朕的生死,他們擔心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家國天下都少不得朕,所以朕病了才有人哭。”
晚晴開始還覺得他是位高無情,如今才明白他的先見之明。
她對唐哲說“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唐哲變了臉“開什麼玩笑,你還怕他流落街頭?”
晚晴避開他的目光“他是為了我受傷的,這種時候我不能棄他於不顧。”
他是李言昭,哪怕過了一千多年,他仍是天晟的帝王。廖家世代忠臣,晚晴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他。
唐哲不明白不理解“你腦子有病!怎麼不想想,是置你於險境的,如果不是他強行把你帶到這家醫院,遇上那些人,今天的事不會發生。”
晚晴無話可說,有些事情只能咽回肚子裡。
她無聲的堅持讓唐哲火了“跟我走,還是一個人留下?”
晚晴拉著他的手懇求道“讓我照顧他到康復,好不好?”
唐哲氣的血色上湧“你就是賤的。”
說完他甩開晚晴,轉頭就走。一直走到轉彎處,他忽然停住腳步“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跟他斷乾淨,否則永遠別來找我。”
空曠的走廊迴盪著唐哲的聲音,待一切消散之後,晚晴不服氣地嘟囔“說的好像是我纏著你一樣!”
唐哲走後世界彷彿只剩下晚晴一人,即便偶爾有醫生護士走過,晚晴也與他們格格不入。
直到林管家帶著人來,晚晴才被染上了一點活人氣。她木然地吃了飯,陪李言昭到半夜才回自己的病房睡下。
李言昭到第三天下午才醒,轉到了普通病房,晚晴可以隨意探視了。
見到清醒的李言昭她沒什麼話說,李言昭也沒說話,並不是虛弱的說不出話,而是想起那日的沉重,好像說什麼都是枉然。
就這麼尷尬著,到了第七天。晚晴說“放了我,好不好?”
李言昭一言否定“不可能。”
晚晴好像早就料到,她雙目無神地看著點滴瓶“那你打算一輩子關著我?”
“我給你自由,”李言昭淡笑著說“就算是補償,我給你自由,但你不能離開我。”
晚晴訥訥地重複“補…嘗…”
她嗤笑一聲“唐醫生說的沒錯,我真是賤吶。”
李言昭不悅“又關他什麼事!”
晚晴站起來“我走了,下週由林管家來照顧你。”
“你去哪?”李言昭一著急就想坐起來,扯到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臉都扭曲了。
晚晴知道他曾經受過更致命的傷,這點傷口還不如女人剖腹產嚴重。果然來到現代,人都變得嬌氣了。
她淡淡瞥一眼,毫無同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