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唐禹十分善解人意的沒有提起今天下午的事,唐禹把她送上樓,在門口即將分別時握住她受傷的手,說道“明天來接你去換藥。”
晚晴搖搖頭,把手抽出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在附近的診所換藥就好。”
唐禹知道自己被拒絕了,臉上還是帶著淺淺的笑。他慢慢靠過去,維持著一個曖昧的距離。他不徐不疾地說“替換永遠比刪除更徹底,我等你,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
晚晴不習慣與其他人相距這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聞到了唐禹身上那股內斂獨特的香水味。
唐禹替她撩了一下頭髮,紳士地退了回去。他對晚晴微微一笑說“進去吧,看著你關門我就走。”
“再見,小心開車。”
晚晴逃似的跑了,唐禹在門前站了片刻,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很快我們見面就不用車了。”
晚晴當然不知道唐禹在打什麼主意,但她知道唐哲肯定在想拆了自己的事。
她回家後換了衣服洗了澡,才想起去看出門忘帶的手機,上頭有四通未接來電全是唐哲的。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她放了唐哲三個小時鴿子。
回不回電話呢?
還是回吧,說不定他正身無分文的露宿街頭。
果然,晚晴的預感靈驗了。唐哲憤怒地咆哮“我連飯都沒有吃知不知道?今天一天都靠別人救濟,下了班還讓我去要飯,臉往哪裡擱,哈?”
晚晴用吸水毛巾繼續絞頭髮“錢包又不是我讓你掉的。”
唐哲怒道“你出門還不帶手機,我還以為你被綁架撕票了!”
想象力真豐富,晚晴無奈地投降“算我錯了,你消消氣。你是明天接著要一天飯還是現在來拿?”
唐哲沉聲道“開門。”
“?”晚晴頭髮都顧不上吹就跑去門邊,從對講上看到了一張放大扭曲的臉。
她嚇的趕忙開了門,唐哲“……”
晚晴“怎麼這麼快?”
唐哲推開她,強盜一樣登堂入室,坐在沙發上就不動了。
“我的車快沒油了,所以就在樓下沒走。”
晚晴內疚地給他倒了杯水“你沒看到你哥?”
唐哲愣了愣“你們一起出去的?”
“嗯,”晚晴大方承認,“他帶我去看公爵的展出。”
唐哲當即變了臉,拿了錢包就走。晚晴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一臉莫名其妙。
隨後兩天晚晴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軌,白天寫寫畫畫,再繡些小圖案什麼的。交了這批作業就算完成了年度目標,唐禹該給她發酬勞了。
這筆酬勞不少,差不多夠她花半年。唐禹說等品牌開始對外出售,她每年還有可觀的分紅拿。
簡單來說,就是唐禹給她解決了生活問題。李言昭那每個月的五萬塊,可有可無。
安逸的生活裡晚晴沒有忘記留意隔壁那戶的裝修情況,聽大嬸說已經進傢俱了,等軟裝弄好唐禹就會搬進去。
晚晴有個不好的預感,她今後會不可避免的和唐氏兩兄弟經常見面。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晚晴的第一個療程已經做完了。經過檢查,並沒有起太大作用,所以第二療程的用藥要加量。這也就意味著,副作用會成倍增長。
唐哲告誡她說“上次你暈倒是受了外界刺激,加大量以後很可能發作更頻繁,也有很大機率伴隨頭疼。”
說到頭疼,晚晴已經很熟悉了,這第二療程要持續半個月,她認為自己能熬過去。
唐哲看起來很憂慮,他說休克不是件小事,搶救不及時很容易出危險,讓她還是住院的好。
晚晴對住院已經有陰影了,再說主治醫生都說了休克的機率不大,主要是容易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