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子!任你百般計謀,亦不過如此……”
聞白子的冷笑聲才起,一道虛實變幻不定的劍芒突然穿過了那片虛無,並帶著凌厲的殺機急襲而來,竟讓文玄子無從躲避。他霎時愣在半空之中,驚愕不已……
……
與此同時,鐵七與胡老大亦到了窮途末路。
趁著敵我交手時的彼此顧忌,鐵七與胡老大暫且躲過了魯牙的追殺。而未過多久,古作便看出了這混亂中的蹊蹺。他暗中吩咐舒州道齊門上下,守而不攻,且彼此間相互照應。
如此以來,道齊門不僅可以牽制對手,還讓鐵七與胡老大沒了可趁之機。而神州門的寧遠等人自顧不暇,又怎管得了那兩個強人的下場。
文玄子早已有言在先,此乃舒州與夏州的生死之決,即便是戰至最後一人,亦定要分出個勝負來。故而,鐵七與胡老大隻能在百里方圓之內來回急竄,卻不能離開戰場半步。再者說了,場外圍觀的可有數萬修士,這兩人的一舉一動皆在眾目睽睽之下……
正自狂奔的胡老大猛地止住了身形,前方的百丈遠處站著那個道齊門的元嬰老者。他氣急敗壞地怒罵道:“他孃的,與老子滾開……”對方不為所動,還驅使法寶逼來。其猛啐了一口,轉身便逃,卻不想鐵七迎面衝了過來,後面還跟著那個氣勢洶洶的魯牙。
兜了幾個圈子,一對難兄難弟還是被迫撞在一起。
鐵七急道:“眼瞎啦!分頭跑啊!”
胡老大不忿地罵道:“你他孃的才眼瞎了……”話雖如此,他還是想都不想便竄向了一旁。鐵七更是不敢怠慢,忙往右手逃去。
便是這麼稍稍的耽擱,魯牙已到了鐵七的身後。見前後左右並無妨礙,已沒了動手的禁忌,他冷笑道:“天震門盡為鼠輩……”他大袖子往前一揮,一道光芒倏然飛出,眨眼便化作了一座數十丈的玉塔。此物與聞白子的法寶極為相仿,只是小了許多,而威力卻不容小覷……
一道光芒從天而至,前方頓時不見了去路,鐵七尚未明白過來,便已身形受制,慢慢止住了去勢。寒意湧上心頭,他嚇得猛地轉過身來……
……
在鐵七與胡老大情形危急的時候,天震門的那夥金丹弟子亦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天震威武”的喊聲不止,雷法的威力如前,而那殺人奪寶的“財源滾滾”四個字卻久久不再出現。
“天震威武——”
隨著黃全的又一聲嘶吼,一道道雷光砸向了前方。於此剎那,數十件法寶騰空而起,霎時便將去勢兇猛的雷法瓦解殆盡。而對方的五、六十人依舊是守在一處,不退不避,嚴陣以待。
見此情形,黃全沮喪地罵道:“他孃的,又白忙活了……”
齊雅無奈地說道:“起初突襲之下連連得手,餘者驚散,使得我雷法大陣所向披靡。而如今對方分明有高人指點,這才冒死結陣。試想,五、六十個金丹後期修士的合力一擊,足以擋下我二、三十道雷法啊!此外,胡長老的弟子大多不修雷法之道……”
黃全焦急起來,說道:“我等又該如何?”
齊雅聳聳肩頭,手指天上,說道:“還能如何?我等若是散去陣法,只怕自身難保。眼下只得這般僵持下去,最終的勝負還須由前輩們定奪!”
聞聲,天震門的眾人抬頭望去。便於此時,未央海的數萬修士皆察覺到了天上的異狀,連同那幾位化神的高人,無不瞪大了雙眼……
數千丈的高空之上,突然多出了兩道人影。其中的男子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黑髮披肩,刀眉星目,身著灰色道袍,腰繫酒葫蘆,氣度出塵而灑脫不羈;那女子韶華年紀,容貌秀美,一襲粉黃長裙,婀娜多姿,神態中略顯愕然。
“是他……”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