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鳴叫便插入了滿是落葉的地上,我單膝著地,支撐著身子,努力才壓住了在體內亂闖的真氣。
一個人忙從竹林後衝了過來,紫衫綠褲再加一個黃靴子,一團令人作嘔的色彩直逼我過來,我忙別過臉,都不忍心看了。他卻沒注意只顧著攙扶著我,平日裡只是和我鬥嘴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顫著聲音說:“主子,您怎麼了,看著我啊。。。”
不看。
他急了,捧起我的臉,想要直視。
我忙低頭。
他用了蠻力,擼著那紫底花花的什麼顏色都有的寬大袖子,就要給我擦汗。
我死死盯著,往後退,沒能忍住,腳退後了幾步,抖了抖,身子前傾,吐了一口血。
“我叫你別穿明黃袍子,你也不用作踐自己,喜慶成這樣見我啊……這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我覺得這樣很好者。”
我又沒能忍住,看他步步相逼,只好狠下心來,狂摟住他的脖子對著他前襟,一口惡氣噴了出去,濺了不少血。吐完之後覺得臟腑很輕鬆…
他注意力全然不在我的身上,呆呆拎著溼塘涯的衣料,厲聲道:“我的袍子。”
似乎看到我臉不好受的模樣,聲音又輕了不少:“主子,您是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
“不礙事。”我揮手,手扶著竹子起身。
幸虧他剛才及時出聲激醒了我,不然還真得破功了。不過看在他穿成這樣嚇唬我的份上,我也懶得和他多說了。
這會兒身子裡翻江倒海,難受得要命,深吸一口氣,運功將亂竄的真氣壓住。掀著眼皮朝他望去。
他一張臉白得慘兮兮的,忙低頭在懷裡尋著什麼。
我按住了他的手,氣若游絲的說:“罷了,你別掏了,你懷裡除了毒藥再也尋不出什麼好東西了,別想還能掏出補品來,你去把他們都叫到大廳去,我有事兒要與你們說。”
他愣了愣。
“去啊……”我提高了音,聲音有些抖。
他卻直拿那雙眼睛愁啾著我,神情分外的…
我一抖。
“你不去我自已去。”縱身一躍而起,拍拍灰,雄赴赴氣昂昂地走了,哪兒還能看出半分的傷樣。
恨得他在後面直跳腳。
其實,我真的很不好。。。
少一人擔憂,也是好的。
大廳裡很安靜。
對於我剛才那番鬧騰,小毒公子一臉的氣憤難耐。其他的人倒是見怪不怪。。。
我苦笑一下,坐在凳上,支著腿,低頭淺酌著茶水。
其實找他們來是有很重要的是必須宣佈,從弄玉特地來向我說了那件事兒後,我便一直在琢磨了。
所謂萬事開頭難,可這要說的,還是得說…
我掀著眼皮,看著下面這一個個悠閒自得的小公子們,卻無論如何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能拖了,怕再不說,我就該忘記了。
想起在竹林處出的岔子,我留心,捧著杯子,手稍微動了動,悄然運氣試了一下,沒料到剛提起一股內力,渾身一陣酥軟無力,一時間氣有些虛了,這身子果然是大不如前了。靠在椅子上,捏著杯子的手有些抖動,不露痕跡地在椅子上坐穩了,深吸一口氣,定神。
拒了小貳遞來的點心,我搓著手,環顧了一下眾人,很沒骨氣的說了一句:“。。。大夥都散了吧。”
“把我們聚來,又說要散,耍人呀。。。我這棋才下到一半,還差幾步就要贏子兒了。”小痣公子拍了一下桌子,旁邊的小陸卻小心翼翼的拉了他一下,小痣公子這才反應過來,聲調上揚:“散?主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無語,低頭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