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這句話並不是白說的,依照的身份,如果他想讓他們地蜥一族繼續守候在此,他們一族也是不能推脫的,哪怕曾經的那位聖者對他們有過承諾,但那畢竟只是曾經,如今凌飛親自開口,自然代表著他們地蜥一族真的獲得了自由。
“麻煩您幫我把外面的朋友叫進來可以嗎?”
“好的,您稍等。”老人轉身朝石室外走去。
凌飛目送著老人離開,轉身便在石壁邊坐了下來,不論是他還是季如巖都需要休息一下,而這裡難得是個好地方。
季如巖進來後,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凌飛,正低頭看著手裡的盒子,靜靜出神。
哪怕他在外面想了很多,可是在看到凌飛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孩會是聖者!
走過去,在凌飛的身旁坐下,目光落下盒子裡的寶石上:“這是什麼?”
他的聲音讓凌飛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大概是聖者的傳承物?”
“大概?”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凌飛聳了聳肩,伸手一邊拿起盒子裡的寶石一邊道:“你身體……啊……”
就在凌飛觸碰到寶石的那一瞬間,一道光團飛進了他的腦中,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大量資訊,讓凌飛本能的抱住頭大叫一聲。
而一旁被他的反應嚇到的季如巖也是本能的伸手去碰他,卻也是在一瞬間,腦海中湧進大量的資訊。
短短的兩吸間,兩人就先後倒在了地上。
凌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他的名字叫泠崖,是藏劍宗第十六代傳人,他是在期盼中出生的,好在不負眾望,他的天賦很好,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他的出生讓已經開始衰落的宗門看到了希望,但他卻並不開心,16歲以前,他一直獨自住在後山,偶爾來看的人也是來傳授他術法的,每天他都在修煉中度過,因為只要他一停下來,就會有人告訴他,泠崖你不可以這樣,你是藏劍宗的傳人,你的責任就是壯大宗門,所以你必須強大起來,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於在16歲那年,他第一次被准許走出後山,那一日是藏劍宗百年一度的慶典,邀請了很多人。
也是在那一日,他站在他父親的身旁見到了灼光,他真的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明亮如光,看到他的那一刻,彷彿天地間只有這一個人一般,也因此,讓父親介紹他的時候,他出現了愣神,雖然之後父親並沒有責訓他,但他知道父親對他的表現並不滿意。
可是他卻不在乎,因為他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如何才能再見到那個人!
那一段日子他幾乎魔怔了,每天腦子裡都是那個人以至於他連修煉都懈怠了,後來他的異常被父親發現,父親問他,他也只能說自己遇到了瓶頸,而父親似乎也並沒有懷疑,只是在思考片刻後對他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出去走走看看了。”
父親的這句話真是太和他心意了,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儘管走的時候,父親派了宗內的長老跟隨,但也阻止不了他去尋找那人的決心。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事實上再次見到灼光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灼光很好。年紀和他相同,卻知識淵博,知道很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個性更是溫潤如玉,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要笑醒。
可是人總司貪婪的,沒遇到的時候,期望再見,再見之後,他又期待可以得到更多,可是他要灼光給不了。
灼光總是充滿智慧,他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也一早就看透了他的心,可是他卻沒有說,他用溫柔保持著疏離,來警醒他,而他卻依舊越陷越深,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跑去質問他:“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