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舟留下的那枚釦子,盛長凝找了一根銀鏈子將它穿起來做了項鍊。
小溪見了取笑她,“小姐,你現在可是不缺錢,怎麼還戴這樣的東西?”
盛長凝看著鎖骨間若隱若現的扣子表情恬淡,“你太小了,你不懂,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小細節,這代表心意。”
“少帥臨走的時候把釦子扯下來,大概也沒想別的。如果他看到我做了項鍊,自然高興。”
小溪好奇之餘又問,“那這個法子是對所有人都有用嗎?”
盛長凝搖頭,“那自然不是的。”
“這法子只對少帥有用,因為少帥單純。”
小溪張大了嘴巴,“他還單純?”
“他沒有真心實意的愛過人,所以對於感情的態度,他比郭令世要單純,所以才會喜歡這些小心意。”
“如果換了郭令世,他一定覺得憤怒,認為我是在嘲笑他給女伴買不起好東西。”
小溪聽的一知半解,不過有一點她能確定。
“小姐你真的太厲害了!!”
盛長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的家人,無事吧?”
盛長凝指的是盛長鈴拿家人威脅小溪這件事。
原來從一開始,小溪就把盛長鈴威脅她的事告訴了盛長凝。
“小姐,我自小跟你一起長大,我是絕不會背叛你的。”
“可我娘我弟弟現在在她們手裡,她們想要害死他們易如反掌。”
“小姐,我怎麼辦呢。”
小溪急的哭,盛長凝將計就計,讓小溪答應她們,反過來利用盛長鈴,一步步引她入圈套。
所以下椿藥她知道,下大量化血化瘀的藥造成她小產的假象她也知道。
她不過是以身入世,引導顧景舟一步步除掉盛長鈴罷了。
盛長凝垂下眼眸,她是最好的戲子,無人出其右。
她演了一個為了救姐姐出於無奈利用男人的女人,由於演的太逼真,連她自己都恍惚,心痛的感覺太真實了。
沒有人能戳破她,除非她自己不想演了。
“等你弟弟再長一長,我安排他去做學徒,或許他想上學也可以。”
小溪很感激盛長凝,“可是那小子想去當兵,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家裡就他一個男孩子,他上了戰場,我娘怎麼辦。”
盛長凝笑,“這是好事,國家有希望,小孩子們才有當兵的志向。”
“他還小,就算真要去,也要過兩年。說不定過兩年他想法又變了,小孩子們不都這樣嗎?”
小溪偶爾會覺得盛長凝明明只比她大一點,但是說話做事彷彿閱歷豐富的樣子。
盛長凝看著窗外的豔陽,“小溪,我要離開幾天。”
小溪納悶,“您去哪兒啊?”
“我要去海洲。”
海洲,現如今中原大地最開放最包容的城市,最快的資訊和一切最先進的產品都將出現在海洲。
她這一次去海洲要做的,是把最快的資訊掌握在自己手裡。
盛長凝謊稱要替顧景舟辦事,當天晚上就坐了火車離了姜州。
姜州距離海洲不過一天火車的路程,盛長凝搖了一天一夜,骨頭架子差一點兒沒被搖散架。
下了海洲,海風迎面撲來,悶熱潮溼,空氣中有鹹鹹的味道。
這是屬於海洲獨有的氣息。
盛長凝先登記了一個旅館住下。
第二天她起的晚,去吃了些小吃,又略逛了逛。
海洲不愧是國際大都市,商場裡的商品樣式精美品種繁多,讓人眼花繚亂。
逛罷了商場,有幾個小孩子專門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