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些時候,楊氏派了身邊的小丫頭,去廠裡請盛萬和晚上回家吃飯。
楊氏還手寫了一封信,言辭懇切,表明自己的過錯,願意誠心悔過,請盛萬和無論如何都要給她這個悔過的機會。
盛萬和和楊氏冷戰已久,在這期間,他雖然和宋秋穎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可二人喝酒唱歌跳舞談情,玩的不亦樂乎。
盛萬和心都野了,哪裡還能再想回到楊氏身邊。
不過楊氏在信中態度很是謙卑,直言請他為了兒女多考慮。
確實,他和楊氏唯一的兒子盛長清,已經大學畢業,不日就將要回到姜州。
盛萬和可以不考慮盛長鈴,但是他不得不考慮盛長清。
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也學了工商管理,將來是要繼承盛家家產的。
盛萬和深思熟慮,如此和楊氏僵下去也不是個事,既然楊氏有意低頭,他也就就坡下驢,答應了下來。
當晚盛萬和確實回來吃了晚飯。
菜是楊氏親手做的,都是盛萬和愛吃的菜。
楊氏一改之前的尖酸刻薄,曲意奉承,做小伏低,說到懇切處,更是紅了眼眶,“大爺就不要和我這個婦人家一般見識了。”
盛萬和自然應和。
二人又說了兩句,楊氏看了看盛萬和盛萬和道臉色,小心翼翼,“大爺,你之前說的那話……”
楊氏頓了頓,彷彿下定決心,“從前是我不知,如今知道了,我會對四丫頭好的。”
盛萬和夾菜的手僵了僵。
“不需要。”
盛萬和冷硬的拒絕了楊氏。
“夫人聰慧,卻為何總是說沒有發生過的事?”
“四丫頭是三弟的女兒,自有三弟照應。如今三弟雖然不大出來了,但是我們做伯父伯母的,不苛待她就是,斷沒有代替她父母的道理。”
“夫人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為母親所不喜。”
楊氏不解,那日他說的那樣激動,像是保守了這個秘密很久,終於可以把這個秘密宣之於口的模樣。
怎麼今天態度就變了。
楊氏轉了轉心思,只當這總歸是醜事,盛萬和不願意提。
於是楊氏應道,“是,大爺說的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夫妻倆既是和好,盛萬和免不了交代一句,“大舅哥家裡的事,你莫要再管了,沒得帶壞盛家名聲。”
楊氏願意低頭,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楊子承的病情。
他傷的太重,姜州治不了,需要去京北或者海洲那些大醫院再試一試。
楊氏本意是想求盛萬和幫忙,把楊子承送到海州去。
她已經聽說了盛萬和幫助侄子去海洲的事。
楊氏心中不快,不願眼看著二房做大,想提出來,讓楊家人和盛長河一道去,讓盛長河當個跑腿的,照顧楊家人。
哪想到她還沒開口,盛萬和倒先把話堵死了。
楊氏心裡火大,可還是不死心道,“大爺,那是我親哥哥,子承又傷的那樣重,如果我坐視不理,日後我還怎麼在楊家立足?豈不是隔斷了和孃家的血脈親情?”
盛萬和雖然不滿,可他到底還是楊家的女婿,自然不肯叫人戳脊梁骨。
於是盛萬和道,“如今他們不是已經住進了聖瑪麗醫院,治病得看大夫的,我們還能做什麼?”
楊氏趕忙道,“子承傷的太重,姜州只怕是沒指望了,我大哥的意思,是想把子承送往京北或者海洲再試一試。”
“大爺,我聽說二房的長河要坐船去海洲,不如,讓長河照料著,送子承去海洲?”
盛萬和話沒聽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
“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