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凌醫生簡單地說道。
白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或者說他又還能有什麼變化呢?
凌醫生只是嘆了口氣繼續說:“千塔那邊的治療方案大概是200萬,最多想辦法給你打個對摺,老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200萬的對摺那也是100萬,窮得幾乎快餓死的白齊上哪去弄這筆錢,難不成去搶銀行嗎?
“...房子,”白齊緩緩說道:“我父母留下的,那棟星海市的市區房剛好值這個價。”
凌醫生搖了搖頭,他就知道白齊會這麼選擇,可惜現在東夏已經不是炒房的時代了,而且星海市的房價又莫名其妙地非常低。
凌醫生遞了一隻煙給白齊,他拍著白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多保重吧。”便轉身離開了。
沉默良久,白齊低聲嘆息了一句,又把自己的表情改正。
這些還是不要讓白晴知道比較好,他想把壓力都背在自己這裡。
但再次推開房門,他卻看見了桌上只吃了一口的蛋糕,以及靜靜看著他的白晴。
醫院的牆壁明明隔音效果應該是很好的才對......
倆人對視著,沉默著,最後還是白晴先開口了。
“哥哥,我聽到了,”少女的眼睛緩緩地注視著他。
白齊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她第一次如此堅決地對哥哥說道:“我不會同意的。”
房子裡是白晴對爸爸媽媽最後的回憶了,她寧願死去也不可能破壞這點昔日的美好。
沒有解釋,沒有動作,白齊只是盯著少女倔強的臉龐就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妹妹的意願。
......
白齊閉上眼,捂著額頭。
對付不了保險公司,也掙不到吃飯的錢,連妹妹醫療費也是靠人施捨,為什麼生活...生活就不能放過自己嗎?
敲門聲恰在此時再次響起,白齊厭惡地抬起頭注視著今天第三個到訪的客人。
“進來吧,”他壓下自己的聲音,儘量不帶情緒地說道。
“你好,”一個從未見過的男醫生微笑著看著他說道:“我是醫科那邊的,姓馬,剛才聽老凌說你這裡好像有個患了神經方面怪病的病人?!”
這位馬醫生手上提著一個奇怪樣式的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拉了一下白大褂的右臂衣袖,掩蓋了那裡正在發出微光與灼熱感的奇特紋路。
“能讓我看看嗎?”馬醫生左手放在背後捏著黑色的符紙,眼神真摯地看著白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