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身影。
坐在眾多福晉中沉穩如常的海蘭珠聚焦了太多的目光,有嫉妒,有羨慕,因為皇太極只帶了她一人。海蘭珠攔著幾日沒見的納咧氏和善的說著話,時不時的向皇太極飄去一個眼波,此時的海蘭珠覺得彷彿身後真的有了依靠,護著她周全,玉雕一般的臉上,綻放出越發甜美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章 主動一次
大殿裡很熱鬧,彩燈高懸,透著過年的喜慶,稍坐了一會,努爾哈赤便在大妃阿巴亥和庶妃德音澤的左右陪伴下走了進來,努爾哈赤此時收拾的很精神,他的側妃也不少,卻單單賜阿巴亥和德音澤同座而坐,其餘的側妃都坐在一旁,她們臉上雖然展開笑容,但目光落在德音澤身上,透著濃重的怨恨和嫉妒。
“庶妃還真是得寵。”納咧氏在旁邊感嘆道,海蘭珠瞥見努哈赤享受著阿巴亥的伺候,卻將酒杯放在德音澤唇邊,低聲說著什麼,眸光中的懷念眷戀讓旁人都能瞧得見,德音澤俏面上湧起一絲的嬌羞,飲盡了美酒,被努爾哈赤攬在懷中,仿若不勝嬌羞的模樣,更襯得她嫵媚上幾分。
興許是女人的直覺,海蘭珠移開目光看向了皇太極,他一臉平靜,神情瞧不出絲毫的異樣,同嶽託飲酒,看都沒看德音澤一眼,察覺到海蘭珠的視線,皇太極放下酒杯,向她挑眉詢問,海蘭珠輕輕搖頭示意無事,轉開視線,德音澤的心意看來是白費了,以他的自控能力,此事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大妃也真是夠可憐的,被小小的庶妃壓在頭上,還不得發作,大汗還真是把庶妃捧在手心裡。”旁人的悄聲之言落在海蘭珠耳中,見到一臉怒氣的多鐸被多爾袞硬拉住胳膊,海蘭珠再次向阿巴亥望去,在努爾哈赤同德音澤親熱的時候,她安靜的坐在一旁給努爾哈赤佈菜,神情不見任任何的不妥。
德音澤越發的嬌嗔,逗得努爾哈赤大笑連連,海蘭珠暗自搖頭,德音澤當著眾人的面如此給阿巴亥沒臉,欺人太盛的同時,也為將來埋下禍根,畢竟她只是庶妃,後金哪怕再開放,名分還是有的,她暗自慶幸皇太極沒有大福晉,否則她哪怕被皇太極寵著,也不會安心。
努爾哈赤在宴會上表現出對多爾袞的看重,頻頻誇讚他,海蘭珠就是想不通,努爾哈赤這是在寵他還是在害他?起碼見到旗主貝勒都面露不善,努爾哈赤最後更是又給多爾袞增加了半個牛祿,一時之間多爾袞的實力有了更大的增強,就連面無表情的皇太極,神情都有幾分閃爍。
酒宴時,努爾哈赤問起了皇太極關於遷都的事情,皇太極一一作答,努爾哈赤攬著德音澤,耷拉著眼皮沒有看回話的皇太極,低聲感嘆“本汗答應你的事終於做到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聽見的人有些狐疑,這話明顯不是說給德音澤聽的,那只有一個可能,眾人看向德音澤的神情也帶著一抹的嘲諷,其她的側妃心裡也平衡不少。
酒宴過後,這些漢子喝得醉醺醺的,就連皇太極都一身的酒氣,海蘭珠上前扶住他,低聲問道“你有沒有事?”皇太極醉眼朦朧,放心的將胳膊搭在她的肩頭,尚存的理智讓他明白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說得太多,“回府,我要回府。”
海蘭珠向不遠處瞥了一眼意氣風發的多爾袞,這場宴會倒是成全了他。皇太極彷彿真的醉了,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壓在海蘭珠肩頭,腳下也有一些虛浮踉蹌,海蘭珠將皇太極身上的衣服扣緊,宿醉之人若是著了涼會很傷身體,費力的攙扶著皇太極向汗宮外走去,婢女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她用眼神喝止住,獨自一人半扶半背的帶著酒氣熏天的皇太極離開。
努爾哈赤站在大殿門口,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閉上眼睛留下重重的嘆息聲,皇太極找到了能讓他放心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好不容易將皇太極扶上馬車,海蘭珠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平復了半晌,氣息逐漸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