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赫連麒懶洋洋的瞅了閻浩天一眼,深深的黑眸盡處閃爍著一抹不知名的流光。
他心軟啊,不行喔?想到那張哭得淚眼汪汪又無辜的臉龐……他又不是壞事幹盡的大魔頭,哪能沒有一丁點的憐惜之心?
是吧,就只是一丁點的憐愛之心罷了,他犯不著為此弄得自己七上八下的,像是做啥事都不對勁似的……可笑。
赫連麒仰頭把桌前的茶一口飲盡,起身,揮揮扇。“我要走了。”
沒把那個朗明月不像朗明月的疑惑給說出來,是因為閻家大堡主的眼底除了他家的豔娘還是他家的豔娘,對朗明月的瞭解,說到底可能還不如他的一根手指頭來得多。
“要走了?今兒個還沒見你抱爵兒呢。”
“改日來再抱,順便咬他一口。”想到那娃兒的肉感,赫連麒的嘴裡竟泛起一股嗜吃的渴望。
揮揮扇,他步出涼亭,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閻家堡。
***
一個口口聲聲說要生娃兒的男人,卻整整十天沒再踏進新房一步,不只如此,他好像刻意避開她似的,每天早出晚歸,管事刀叔說這陣子剛好是巡視全國五十九家藥行的忙碌時刻,因此赫連莊主才會常常不在莊內。
話是這樣說,可莫尋不信,沒有人會故意把成親這樣的大事安排在生意最繁忙的時候,何況是一個為了生娃兒而娶妻的男人?該是巴不得天天播種好等待果實的,不是嗎?
所以,鐵定有鬼。
至於是什麼鬼……她很難理解,也不想理解,這樣不是挺好嗎?對她絕對是件好事,可,她卻莫名的悶悶不樂……
她的心情從害怕慌亂緊張到等待再等待,然後變成一點風吹草動就神經質的以為他下一刻便會推開房門走進來,再變成失落再失落,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所以他才不想再碰她……
可打從那一夜之後,他命人送上的藥膳卻日日未間斷過,說是補氣養身,一定要晴兒看著她喝下才成,晴兒都說他疼她,只有她知道,他為的是他未來的娃兒,不是她,鐵定是要她把身子養好了才能替他生個好娃兒。
莫尋搖搖頭,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真是夠了,她現在應該專心想的是,如果哪一天這個男人不要她時,她得拿什麼來過活?如果她順利懷了孩子生下娃兒,她便能擁有一棟可以做酒樓的大樓房外加黃金一萬兩,這樣應該可以開間酒樓維生沒問題,那如果她懷不上娃兒呢?如果這男人的精蟲數不足,無法讓身體一向很好的她順利受孕呢?當她踏出赫連山莊大門的那一刻,她不就得準備餓死嗎?
不行,她可是聰明堅強又獨立的二十一世紀新女性,哪有沒男人養就餓死的道理?可,也因為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琴棋書畫可沒一樣會的,就算拿到錢開酒樓,恐怕生意也不會好,除非她開的酒樓跟古代的這些酒樓不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突然間,靈光一閃,莫尋的目光頓時閃亮亮,本來無精打采的身子也精神了一些。
天啊,光想到她如果在古代開一間這樣的店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和注目,她的心就更加蠢蠢欲動了。
二十一世紀有很多的怨婦怨女,但,古代的怨婦怨女不是更多嗎?在這種女人不太能出聲,三妻四妾的古代社會里,怨婦怨女簡直可以一把抓了……所以,理所當然生意會更好吧?
不是說獨們生意最好賺嗎?等她找到店面,再一邊裝潢一邊找員工,快馬加工全部弄好最快也要幾個月的時間吧?這樣,不但可以打發時間,也可以在她被自己老公給休掉前找到安身立命之處……
莫尋一邊想一邊拿著毛筆在紙上畫畫寫寫,越想越興奮。
她在美國攻讀的是酒店經營管理,白天唸書,晚上就到美國最熱門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