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才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餘清窈現在不但是腳崴沒好,又加上狠狠鞏固加深了幾百遍知識,身子都軟成了水,連根頭髮絲都恨不得貼在榻上好好休養生息。
李策沒有睡意,拿了一沓有關中都、秦州的案牘靠在床上翻看。
餘清窈雖然睏乏,可是覺得李策才是辛苦,又出了力又沒時間休息。
“殿下今日接見那幾位大臣,還算順利麼?”
餘清窈知道他們帶著賑災的銀子過來,是要用以重建城鎮、扶持百姓度過難關的,他定然還在思考如何妥善地交出這些銀兩,才不至於被那些貪贓枉法的奸臣昧了去,讓百姓得不到救助。
“不太順利。”李策摸了摸她的頭髮,也不覺得這樣的事和她說有沒有意義,無論高興的、苦惱的,生活的、工作的事,他都願意跟她說,就好似夫妻之間閒聊,沒有什麼顧忌,“
() 中都遠離皇城,政以賄成,豺狼當道,今日前有人以錢帛珍寶獻於我,後又枕蓆自薦要近我身,光憑這兩點就知道這裡當真是一團渾水。”
他們如此巴結奉承,一是盯著那二十萬兩銀,二是想要和他這位藩王打好關係,以免日後他從中作梗,壞了他們已經承襲多年的‘規矩’。
餘清窈又想到今日的事,心裡也還悶悶。
手指輕輕在李策的腰腹上戳了戳,“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送人來的……”
“你先前見了齊王,大概想不到我那弟弟最是喜好各色美人,他一到齊州就收下了各路送上的數十名特意調教好的美人,盡納入後院,寵愛有加,獻美之人跟著雞犬升天。後來太后實在看不過去,嚴令不許再給齊王送美人,若有膽敢再犯者,當眾鞭笞五十,這才止住了那些人的心思,至於先前那些得了好處的不就是因為趕了一個早,時機正好。”李策輕蹙了眉,口裡道出的也是無奈。
不過李祥從前也不是一直這樣混賬度日,還是要從當初陳皇后起了心思想要廢他改立幼子起,才變成這樣的。
明明也是一塊好玉,卻因為光芒太盛寄以厚望,從而變成了如今這樣。
餘清窈恍然大悟。
原來她們是受了齊王那事的啟發,以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能會脾性差不多,所以才會一見面就獻美來了。
“今日福安還說王府要設宴款待,殿下是要招待他們麼?”餘清窈知道福安肯定不會是張口就來,一定是李策有所安排。
李策手在她赤裸的腰間摩挲,笑著道:“王妃生辰,他們不來慶賀麼?”
餘清窈一怔。
她的生辰是要到了。
只是沒想到李策記得比她還要清楚。
“殿下要給我過生辰?”餘清窈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吃驚地望著她。
“當然,過完你的生辰,我就要去安縣看看情況。”李策手扶著她的後腰,望著她微笑。
餘清窈聽出他話語裡的意思,好似是要自己獨自前往安縣,不打算帶上她。
“殿下不帶我麼?”驚喜之外就變得憂愁,餘清窈又扯住他的衣裳央道:“我能跟殿下一起去麼?”
“聽聞安縣有瘟疫爆發的可能,你還是留在中都我才放心。”李策在她唇角親了親,”在這裡等我回來,好麼?“
餘清窈聽見瘟疫,睜大了雙眼,“可是殿下不也不安全?”
“放心,我小時候吃過很多種藥,尋常疫病、毒素對我也無用,再加上裴院判眼下就在安縣,有他的醫術加上帶來的藥物也足夠應付了。”
餘清窈捧起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眼巴巴望著他,拖著綿長輕柔的嗓音:“夫君……”
滿眼只有兩個字——想去。
聲音入耳,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