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晨起的廣播下依舊在沉睡,寢室的夥伴們也喊不醒他,時間緊迫下索性撇下了他一個人在寢室。
早上的軍訓進行到9點多,朱北辰才姍姍來遲。
揹著教官的斥責,罰在烈日下站著軍姿。
有完沒完,對著操場對面一溜溜中場休息的人流,他再也憋不住了。
滾燙的地板連帶著周圍熾烈的陽光,燻烤得自己異常悶熱。他蜷縮著身子,儘量減小著自己的體型,沿著場地邊緣溜出教官的視線,離開了操場。
擰開寢室的水龍頭,一股清涼的液體咕嚕湧進,也難耐朱北辰體內的燥熱,血液像著了火一般,被烈日引動,燒灼著身體。
下午的軍訓集結廣播響起。
起起伏伏几個小時情緒的終於穩定下來。
上午情急下行為有些冒失,朱北辰有點擔憂地朝佇列走去。
同學們有序的集結成方陣,開啟了新一輪的軍訓。
教官壯碩的身形挺立在方隊前面,張初的忘性似乎有點大。
他全然沒理會朱北辰的樣子,讓自己一顆懸著的心也漸而落下。
這一下午的訓練科目是軍體拳的學習,那位壯碩的張姓教官首先進行了一遍整體拳術的演練,只見教官動作嫻熟,招式乾淨利落,每一拳的擊出伴著手臂肌肉的伸展帶著一股雄渾力量般的壯美。
這一套軍體拳只有十六個動作,教官飛快的完成了一遍演示。
學生們都帶著一片迷茫,沉浸在那種力量搏擊中,深深感到震撼。
“都看清楚了麼,就這麼幾個動作,下面我們挨個動作的分解,爭取儘快讓大家都學會。”
張初的嗓門很大,粗曠的外表豪邁的氣質無不展現著北方男人的英偉。
短短的1分鐘演練下來,朱北辰已經牢記了這一套拳術的套路。接下來的時間當中,他都在跟著眾人做著分解動作的學習。
一個小時後,教官開始挑選幾個動作比較規範的學員上前做演示。
朱北辰赫然在列。
兩男兩女走到了人群面前,四人有模有樣的從第一式開始做著動作,互相瞅著相鄰的人,生怕做出誤導大眾的錯誤性動作。
相比教官的示範,這四人粗具大略的動作,卻少了那份剛勁的力道,直到第十式的時候,動作都已經是記不住了,只有朱北辰還在按部就班的完成著動作。
“行了行了,都別練了,一個個動作都軟綿綿的。”張初終於按耐不住開始拉扯著嗓門訓斥起來。
“兩個男生留下,其他的下去,下面給大家進行下實戰的技擊,加深大家的記憶。”兩女生緊張的快步竄入人群,生怕跑慢了,那教官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麼男女合練的想法來。
教官伸出粗壯的指頭,朝著朱北辰勾了勾。
好吧,我就知道上午的事情沒那麼容易善了,這貨肯定是要公報私仇的。朱北辰心裡嘀咕著,知道逃不過了,乾脆挺直著身板走過去。
高手間的對決往往是兩個不凡的人先站著互相瞪好長一會都不會動手,朱北辰也頗有風度的站那,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強壯太多的大兵不敢下手。
教官飛速的一拳襲來,標準的軍體拳套路,生猛的揮出一拳,帶著虎虎的拳風。
朱北辰只感覺到自己身子迅速的騰空而起,周邊的空氣流速加快。
被擊飛出去了麼?
圍觀的學員們驚呼著,朱北辰只覺得胸前一麻,隨後便是胸口劇烈的疼痛。
此時操場上還站著另外的那個男生,這也是跟朱北辰同一專業的同學,名叫楚然。
近1米85的身高,壯實的體型,深綠的軍訓服下勾勒出成型的肌肉印痕。
他冷眼傲然的看著往後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