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六千美金的獎學金。”
這時,零在一旁說道,像是在加重籌碼。
她跟著陸晨他們參加各種任務,招收s級學員入學也是任務之一,何況老闆也下了死命令。
奶媽團原本擔心路明非會過不了陸晨這一關,被陸晨質疑血統後無情拋棄,但現在被校長做過思想工作的陸晨願意帶路明非入學,難題卻好像出在了路明非身上。
這個衰仔在猶豫,他在害怕前往未知的學院。
“三萬六!?”
路明非有些吃驚,也不知是卡塞爾學院真的是錢多的沒地花,還是他真的那麼被看好。
見楚師兄點頭,路明非試探性的問道:“我能問下,今天師兄師姐們還有錄取其他人嗎?”
“很遺憾,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超能力,他們可以去上普通的好大學。”
楚子航搖頭。
路明非聽了也不知該開心還是該忐忑,活了十八年,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特殊的時候。
他有點想去卡塞爾學院了,起碼能在同學間揚眉吐氣,但他心中又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警告他“千萬不能去”,好像去了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思緒萬千間,他腦海中又劃過了那個潔白的倩影,那飄揚的白色裙角。
“零。”
陸晨看出了路明非的猶豫,開口道。
零點點頭,走到一旁,自公文包中取出一封信,這是昨晚執行部臨時寄來的,她把信遞給路明非。
路明非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這時候給自己一封信幹嘛,但他還是拆開了。
只是看到那信上的字型,他的精神就猛地一振,這是他媽媽的字!
“親愛的昂熱校長:很久沒有聯絡……請卡塞爾學院在接收他入學的事情上提供幫助。不能親口對他說,只好請您代我轉達,說爸爸和媽媽愛他。您誠摯的,喬薇尼。”
路明非默默的讀著信,眼睛忽然感覺有些酸澀。
那麼多年,他長到十八歲,沒什麼在乎他,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著放學時同學們被一輛輛車節走,回頭看著車捲起的塵土,默默的走在道路上。
這時候他就會想,這個世界上大概是沒什麼人愛自己的吧?
爸爸媽媽早就把自己忘了吧?
他心中有怨氣,可看到信紙上最後那娟秀的小字時,又消失的無影蹤,倒不是感覺很幸福或很悲傷,他只是覺得……很委屈,很孤獨。
“昂熱校長讓我代為轉達,說我愛你這種話要說出來,但我覺得很怪,不如你自己體悟。”
陸晨握著繪梨衣的小手,對路明非淡淡道。
以陸晨的性格,在昨天楚子航查完路明非的詳細資料後,他本來已經準備放棄讓路明非入學了。
就像他那天在預科班教育新生一樣,讓有些人踏向戰場,那就是在害人。
他可以說的很嚴厲,甚至把那個女孩兒說哭,但不希望這樣的女孩兒將來在戰爭實踐課中被死侍的利爪插入胸膛。
路明非在他看來也一樣,優柔寡斷、軟弱、膽小,各項身體素質也一般,頭腦也不出眾,就算校長說他是s級,他也覺得這個少年會在成長過程中就夭折。
他可以拉路明非一把,可正如自己與路明非初見那日所說的,並不是每次都有人能拉他一把。
但最終他收到了信,是的,喬薇尼寫了兩封信,還有一封是給自己的。
“親愛的陸晨師弟:
第一次聯絡,但我聽說過很多你的事蹟,是值得秘黨所有人為之驕傲的屠龍英雄。
我很想親自來與你洽談有關我的孩子路明非的事,但我和他父親都有著重要任務很難脫身。
學姐厚顏,有件事想要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