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向上追溯的話,全都是星空上這位舊神麾下的。
莫娜回望大地一眼,看到伊莉娜正抱著克雷芒撕心裂肺,她的眸子有一瞬的暗淡。
這個少年終究是死了,死的沒有意義,可路不走,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後面是什麼。
她收回目光,某種的悲傷隱沒,換上開朗的柔和的笑,看向不遠處的彼得,“看來經義中說的是對的, 人類永遠戰勝不了古神。”
那個叫陸晨的年輕人斬殺了克利拉普斯,克雷芒斬殺了尼德霍爾塔, 但他們最終還是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彼得扯去自己身上的那身教袍,露出身下穿著的白色白心, 肌肉雄壯的身材一覽無餘,他抬手間虛空造物,一個大號的木桶出現在手中,裡面灌滿了船員們才會喝的劣質啤酒。
仰頭間便是噸噸噸噸噸的喝了起來,完事還暢快的發出聲音,“啊——誰說不是呢,但至少還沒結束,不是嗎?”
“我早說過,你根本不是世人想象的那樣,神棍的姿態只是裝出來的。”
莫娜嘲諷道。
彼得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液,“都特麼世界末日了,跟老子說這些有屁用?我現在只想做自己,痛快的喝一杯。”
“守夜人們可還都在下面看著呢,末日的終焉下,晨擁教會的教宗,暴露了自己只是個無賴海盜,這合適嗎?”
莫娜繼續穩固著體內的力量,坐著最終的準備。
她雖然這麼說,可事實上守夜人們根本注意不到教宗冕下的儀態,他們只是大腦有些空白,在人類的一切手段用盡,迎接這慘烈的事實。
彼得又創造了兩桶啤酒,似乎是覺得不過癮,“儀態有什麼用?會讓我死的更有尊嚴嗎?”
他拍開酒桶的上層,“不怕拉肚子的話,你要來點不?”
莫娜愣了下,隨後笑了笑,“來。”
彼得將酒桶扔過去,這位看起來極其溫婉的淑女竟也豪放的拍開酒桶上層,倒提著痛飲起來。
“啊——”彼得將飲盡的木桶扔到一邊,瞥了眼莫娜,對方喝酒時沒用動用任何超凡力量,灑出的酒液落在那漆黑的衣衫上,浸溼山巒又滑落。
“永夜教會的教宗,就不用注意儀態了嗎?”
彼得調侃道。
莫娜將酒桶扔到一旁,連嘴角的酒液也不擦,“去特娘儀態,去特孃的永夜教會,去特孃的黑夜女神!”
她調整體內的氣機,抬頭看向星空,“走著?”
彼得瞥了眼莫娜,“如果今後還有人能活著,他們不會傳言說,我們兩個是去殉情吧?”
莫娜體內氣機一滯,險些沒從空中落下來,她原本要維持怪異本源不躁動就很困難了。
她冷笑一聲,“呵——我們的聖子冕下當年不是說,那種平胸的女人也能做聖女嗎?”
彼得和莫娜開始升空,衝向那層朝神棄之地壓來的黑暗意志,這是物理層面的壓制,大地已經開始無聲的下沉。
彼得靠近莫娜,拉起了對方的手,同時回身一記金色聖槍將季無咎打了下去,“回去做你的工作!”
季無咎被金色聖槍壓著下落,那一直木訥的臉上帶著怒意,“彼得你這個狗東西!!!”
彼得無視了季無咎的叫罵,瞥了眼莫娜的前胸,“如果你沒墊的話,我可能要收回年輕時說的話了。”
莫娜額頭先是青筋暴露,又瞬息間隱去,“滾。”
“好。”
在神棄之地人們的目光中,在大氣層的交接處,爆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和灰黑色的光芒,形成的上升力量,竟讓那股意志的下落速度變慢了。
刺目的金光和陰沉的黑,交融在一起,以生命燃燒出最後的力量,彌補他們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