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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聲,“我們把蠔放進焗爐中去烤,烤熟了殼自然開啟!”

“不會太熟不好吃嗎?”我問。

他不理會太生或太熟,一意孤行地把生蠔排排坐地放了九個進焗爐。

十五分鐘之後開啟,那九個傢伙像在笑我們,還是合得緊緊地。

不管三七二十一,由旁邊或從屁股撬,我們兩人與生蠔誓不兩立,非開啟它們不可。必要時,會拿出大斧頭來砍。

生蠔好像敵不過,乖乖地讓我們撬裂,大功告成,吃幾隻,倪匡兄作滿意狀:“比全生的還好!”

幸福傷風素

這次先從香港到東京,轉機飛札幌,住三天,返東京。從東京直飛三藩市,九個鍾,連續拍十天的電視節目。返港後只住兩天,又要再飛東京做《料理的鐵人》的評判,翌日即返,與新加坡電視局在港有個約會。第二天帶團去北海道,回來,隔一天,再帶第二個聖誕節團,要忙一陣子。

勞碌對我來說是平常事,忙了絕對不能生病,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患感冒。我的傷風是一年一次的,鬧起來,不可收拾,首尾很長。

起因在拍攝最後一天Mapa Valley乘熱氣氣球升空,衣服穿得一少,先感到喉嚨一陣熱辣不停咳嗽,我知道完蛋了。

折回三藩市時想買一些傷風特效藥。

“美國的藥霸道得不得了,”倪匡兄說,“還是吃幸福傷風素好。”

“幸福傷風素?”我尖叫:“是在香港鰂魚涌造的呀!”

“我女兒患感冒,吃什麼藥都沒吃好,我叫她吃幸福傷風素,即刻見效!”倪匡兄非常自信地推薦:“我們吃的是美國造的。”

看他給我的藥盒,還是鰂魚涌製造嘛。

倪匡兄除了幸福傷風素,還特別迷住藍藥水,金庸先生也是。上次到泰國給蚊子咬了一口,叫我搽,搽個老半天沒搽好。他們江浙人對藥品有另一套的偏愛。不知道幸福傷風素的鰂魚涌廠是不是江浙人開的?

反正好友說什麼就什麼,放棄美國特效藥不服,吃土製幸福傷風素。感冒乘飛機最辛苦,這次回來雖說直飛,但因逆風,也要十五個小時,吃了藥昏昏睡去,四個小時醒一次,連吃四次,從頭睡到尾,中間沒有看電影。

回到香港也沒時間,打電話請吳醫生為我再開了一些藥,又再服一種叫鎖咳蜜的中藥,現在舒服得多。到底是哪種藥見效?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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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痛

自從做了外星人的信徒,生活愈過愈寫意,優哉遊哉,逍遙得很。重複倪匡兄的說話:肉體上的痛苦是不可以避免的,但精神上的痛苦,不去想它,就感覺不到。

舉個例子:人家在你身上砍了一刀,當然痛得要死,但是愛人走掉,只要對自己說,說走了就走,又何來的心痛呢?

儘量忘記自己的煩惱,創造新的意念,比佛家思想更積極,並非一般人所講的看化了,看淡了。

雖然有人批評說沒有思想上的痛楚,就沒有心中的歡樂。話不是那麼講,外星人只是儲存歡樂,忘記痛苦罷了,不會二者均失的。

倪匡兄恢復從前放棄過的養魚樂趣,現在金魚缸愈來愈多,輪流換水,一天已經不夠用了。養的是南美洲魚,閒時他會去商店買濃縮的亞馬遜河流的液體放入魚缸,醫治魚兒的思鄉病,對方快樂,自己也快樂。

我則星期三躲在家裡畫領帶,發展到畫T恤、畫絲巾,再將單色的行李拿出來,塗個七彩,不會拿錯別人的。

但是傷風感冒避免不了,年事一高,其他的痛楚也將不斷到來,聽到黃霑兄腳部患了痛風,打電話給他。

“什麼叫痛風?”我問。

“不必碰到,風吹過來,也會痛的。”他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