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開不下去了。
「不必了,我去青松過去的房間看看就好。」
沒有興趣再看這些庸脂俗粉,秋知風突然改了主意。
「應該還沒住進別人去吧。」
「啊……啊啊,是啊,還沒住進過別人呢。」
畢竟那樣的頭牌也不是尋常就找得到的,當然要把住的地方留出來,萬一哪一天又有新的頭牌進駐,要對方挪地方多讓人心裡不舒服啊。
不過這位爺也真奇怪,該不會是舊情難忘,所以到這裡來懷念過去了吧。
「不要讓別人上來。」秋知風隨手扔過一錠金子去,直砸得老鴇合不攏嘴。
「當然當然,您慢慢地看,細細地看。」
招手讓龜奴領路上去,老鴇枯老的手把金子握得死死的,眼裡只看得到金光。
揮退了龜奴,秋知風英眉一挑。
「我自己上去。」
「是是。」連聲點頭稱是,老鴇把一干還想著拉金主攀高枝的娼妓們擋下。
「您慢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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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門熟路地走到青松原來所住的房間,似乎久違的悸動又重新在心中升起,之前對黑鷹所懷抱著的情感,彷彿是一場夢境。
——煙過雲散。
長吁一口氣,眼睛一件一件將所有熟悉的事物收入,秋知風向後躺倒在他們兩人曾經翻雲覆雨的床榻上,終於全身放鬆下來了。
黑鷹潛伏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主人,卻又巧妙地不令他感覺到自己的視線。
——這是影衛最擅長的,而他更是個中好手。當然,更多的是託了常年跟在秋知風身邊的福。
夜晚總是短暫,一晃,天就亮起來了。
睜開眼睛,秋知風覺得自己好多了。
「出來。」
雖然看不到他的存在,這種熟悉的存在感卻騙不了人的。
悄無聲息地滑出來,黑鷹的存在感不比一團黑霧更多。
「什麼時候來的?」整理下衣衫,秋知風沒有看向半跪於地上的黑鷹。
「一直在。」如實回答,反正如何處理違抗命令的自己,主人自有主意,現在他只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
「你還真是忠心。」尖刺的話語說得不無嘲諷,秋知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暴躁,彷彿自察覺到黑鷹的存在,他就再度開始變得不平靜。
「保護您是我的責任。」
雖然明知他是在諷刺自己,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的黑鷹,只能如此老實的回答他,帶著一點點兒的委屈。
不可思議的是秋知風竟然聽出來了,心中的不悅越深,甚至皺起了眉頭。
「你質疑我的實力?」將眉毛皺成一個死團,秋知風因為不知道是哪來的不悅?怎麼加深的?所以更加鬱悶煩躁了。
「屬下不敢!」恭敬地低垂下頭,黑鷹死盯著自己的腳尖。
嗚……他想要哭!主人怎麼能這麼誤會他呢?
即使因為青松不在了,主人慾求不滿,可也不能把自己搭進遷怒的物件之中啊!
委屈的眸光閃在垂下的臉上,秋知風是註定看不到了。
「不敢?」冷哼一聲,秋知風看著他的發頂,心中的不悅已經氾濫成災。
——難道他真的長得如此凶神惡煞,甚至讓他都不願意抬頭看著自己麼?
被莫名的怒氣衝昏頭,此刻完全忘記了影衛在未得到允許之前,是不能隨便抬頭的潛規則,秋知風伸出修長且有著薄繭的手指抬起了黑鷹的下巴。
「看著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沉沉的命令道,而一向遵他之命如聖旨的黑鷹立刻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