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下意識想要後退。
不行!絕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況兄,秋知風現在並不叮怕。他的死|穴還在自己的手中。
一邊這樣告訴自己,風宇飛一邊下馬,走上了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總壇。
魔教的大廳已經如他信中所要求的,佈滿了代表皇族權力的明黃,置身其中,風宇飛才有一種魔教已經歸入他麾下的真實感。
忍不住,他露出了陰森詭異的得意笑臉。目光在人群中一掃,與張良的冒光相接,即刻移開。
「飛翩的人頭在哪裡?」
轉身掃視—周,風宇飛語含不滿,眉峰高揚。
這是之前張良教他的作法,可以讓自己先贏得—些氣勢。畢竟,血淋淋的同教人人頭放在跟前,
就算魔教人等再怎麼可怕憤怒,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忌憚退縮。
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據張良說很厲害的一個角色。
「解藥。」秋知風靜靜地站在距他三步遠的地方,聲音平靜,氣勢逼人。
一瞬間氣勢被壓倒的感覺令風宇飛十分個悅,眼中的狠厲狂增。
「我要他的人頭!」
「先給解藥。」秋知風分毫不讓。
就算是被按住死|穴,也不代表他會任人宰割。
「張良!」
兩人對峙許久,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急於扭轉局面贏得壓倒性氣勢的風宇飛。
這種似乎低人一頭的感覺很傷他皇族的自尊。
「你?!」
秋知風的臉上首次出現愕然,對著不知何時站到風宇飛身邊的謀士,以及他手中的東西。
「教主大人,良禽擇木而棲,您要怪就怪自己太過感情用事。至於這個,您也應該好好保管才是,畢竟這是刑堂堂主大人的人頭,竟然讓我輕易地拿到了。」
一臉得意的搖著羽扇,另一手提著大木匣的張良,語氣竟然含帶輕蔑之意,激起眾怒。
「張良!你這小人!竟然背叛魔教!」
「狗孃養的混蛋東西!枉老子平日還把你當作兄弟!沒想到你吃裡扒外!……」
「閉嘴!」
一片混亂的責罵聲被秋知風的獅吼功瞬間壓制至無聲。沒有人再敢這次。
而這種彷佛依舊是低人一頭的感覺,令風宇飛愈加憤怒不甘。
一把奪過張良手中的木匣,三兩下開啟,裡面赫然是沾滿半乾涸鮮血,飛翩的人頭!
風宇飛的臉剎那間變得青白。但是他卻強忍著嘔吐的慾望將那人頭舉高,讓魔教人都能清楚地看到飛翩的人頭。
秋知風看到他捧著匣子的手抖個不停,幾乎將它摔到地上。
但是人頭帶來的震撼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顆人頭看,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懼與憤怒。
「哈哈哈哈,魔教人你們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刑堂堂主的頭,若是你們再敢對我不敬,我就讓你們尊敬的教主砍下你們所有人的頭!哈哈哈哈!……」
仰頭帶著瘋狂的病態大笑,風宇飛太過得意忘形,甚至忘記了身在何處。
又或許,他對自己身邊的護衛太過有信心了。
「解藥。」
等到他終於笑夠了,秋知風異常平靜的聲音再度傳來。
心神一顫,風宇飛此時才知後怕是什麼滋味。
強行剋制住打冷顫的身體反應,風宇飛冷哼一聲,邪魅的臉龐掛上三分輕蔑與不屑。
「拿去。」
長袖一甩,小小的白玉瓶子被丟入秋知風手中。
毒醫連忙上前接過,仔細察看。
而風宇飛則是冷笑數聲,以絕對施捨的目光,看著毒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