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定時清洗、消炎,每天只能換換藥,可行軍作戰頻繁,哪裡能做到天天換藥?結果,有時洗了沒換藥,有時換藥又沒洗,不是清洗不淨,就是消毒不嚴,這使得他的瘻管復發,一旦發作,瘻管創面腫脹、化膿就痛,這一痛起來就很厲害,除了劇疼外,還發燒頭暈,食慾減退,輕時他便忍痛不吭聲,重時,他不能坐,不能走,不能騎馬,只有躺在擔架上。這次他瘻管又復發了,又是疼得死來活去,只好在指揮所不遠的“後方”,可他一聽10旅這些“虎崽”吼叫著又要攻城時,再也待不下了,只好叫警衛員把他“抬”到了前線指揮所。
他坐在擔架上,聽取了雙方的意見後,先肯定了官兵攻城時的英勇,然後說:“傷亡大,城沒攻下,以後一定要認真檢查,當前迫切要解決的是繼續打還是撤出的問題。”
這時部分團、旅幹部還是主張“堅決打下去”。楚大明是員虎將,他手提兩支駁殼槍,說:
“你們不打,我帶28團上,非拿下曲沃城不可!”
“如果我們這幾個人衝上去,能結束這場戰鬥,”周希漢說,“我願帶頭和大家一起衝。如果在一個小時內不能把全城打下來呢?我們的犧牲就是無謂的。”
楚大明說:“我保證在24時前佔領曲沃城。”
周希漢耐心地說:“我也相信一定能夠攻佔。但離停戰協定生效時間只有兩個多小時,恐怕誰也不能保證24時前結束戰鬥。如果繼續打,就等於我們自己違揹我黨代表簽訂的生效時間。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將何以對待渴望和平的四萬萬人民?何以對待我黨提出的和平、民主、團結的承諾?何以對待我黨一貫言行一致的信譽?”
周希漢這幾個“何以”立即使指揮所安靜下來了,準備衝鋒的楚大明也冷靜了,隨即,部隊停止了對曲沃城的進攻,按時撤出了戰區。
誰知我軍不折不扣地執行停戰協議,蔣介石、閻錫山卻破壞停戰協議。6天后,1月19日,閻錫山率先破壞停戰協定,密令他的手下大將高卓之帶領3個師繞道河西,企圖襲佔11旅佔領的侯馬鎮。這下週希漢不客氣了,帶病出徵,將他的先頭45師包圍在東、西高村,協同侯馬的11旅南北一夾擊,5個多小時就全殲45師,斃傷敵1800,活捉敵師長王為徵、參謀長朱嘉華和手下3000多人。一個月內打了不同的兩仗,立即引起官兵的紛紛議論,楚大明副旅長高興地說:
“這次我們把對曲沃敵人的一肚子氣出在高卓之頭上出了!”
28團團長趙華青說:“周旅長對戰機看得準、抓得緊!”
“旅長的指揮,就是有他的一手啊!”楚大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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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傲軍遇上傲將(1)
1946年6月,內戰爆發後,蔣介石發起全面進攻,山西土皇帝閻錫山主力北調,8月,周希漢率10旅再次攻打趙城。
趙城是閻錫山的39師並保安團3000多人把守,防守堅固。攻打趙城,這是陳賡4縱第一次攻擊敵正規師駐守的城池,也是10旅第一次單獨向敵一個正規師發起攻擊,事關全域性,意義重大。誰知周希漢僅用一天多點時間,就把閻軍39師“拿”掉,解放趙城。與此同時,兄弟11旅也“拿”下了洪洞縣城。陳賡兩個旅接連攻克洪洞、趙城,蔣介石的西北最高軍事長官胡宗南急紅了眼,馬上調集包括“天下第一旅”在內的10萬精兵至晉南,妄圖打通同蒲線。
這個“天下第一旅”,就是胡宗南的第1軍第1師第1旅,胡宗南就是原第1師的“首任師長”,後來第1師整編為一個旅,在南京做蔣介石的衛戍部隊,因此,也是蔣介石嫡系的嫡系。該旅全是美械裝備,訓練有素,戰鬥力強,據說兵是一個個挑選的,對個頭、體格、反應能力都是選了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