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錢,又破了她和李家的親,這些都不打緊, ;她也沒想著楊氏能對她好,她舔了舔上嘴皮,看楊氏。
目中清澈,楊氏受著這樣的眼神。都不知該咋回嘴,只是不停地捂住心口,哀叫道:“哎喲,我的心口口呦,老二媳婦。你是不是成心氣我來的!我咋就讓你這媳婦進了門,毀了我許家的清淨。”
小楊氏也是個幫腔貨,扶著楊氏,指著賀瀾就罵:“死貨,看你把娘氣的,還不趕緊著道歉,不就是個西屋,難不成你還要賠上的孃的命不成!”
話糙理不糙,小楊氏的話,楊氏暫且把氣吞回了肚子,連連哀叫。
將許臘梅吵了進來,她拿著兩個鐵勺,震驚的睜了眼:“二嫂回來了,咋不早說咧,我這就去和四嬸說一聲,再多炒兩個菜。”
“哎呦!”小楊氏被楊氏狠掐了把,痛叫一聲,連忙將許臘梅喊住:“炒什麼炒,家裡頭菜多?再說三娘她又不留下吃,公爹四叔和你大哥快回來了,讓四嬸趕緊著些。”
許臘梅撇了撇嘴:“二嫂不留下吃飯?咦,娘,你這是咋了。”
“死蹄子,你還能注意到老孃,真是敗興,一邊待的去,再多嘴,老孃將你賣到山溝溝去,讓你回也回不來!”楊氏連珠炮彈的罵了一頓,罵完,才覺得不對,趕緊虛著身子裝了起來。
這還是不是親孃,許臘梅明顯臉色變的僵硬了,
她委屈的眼淚巴巴往下掉,委屈的看著楊氏,吼道:“娘!你太過分了,賣?原來,我在娘心裡頭,就是拿來賣錢的!”
許臘梅氣的將鍋勺使勁扔在地上,置氣跑出了屋。
楊氏沒想到女兒這麼大的反應,甩開小楊氏,忙不迭的跟出了屋:“臘梅你幹啥去!”
這一時之間,西屋清淨了下來,都跟著出去了,賀瀾趁機將鍋碗瓢盆,木板工具塞進空間裡,又是利索的出屋鎖門。
“咔嚓。” ;鎖門的聲音響起,小楊氏的注意力才轉過來:“三娘,幹啥幹啥,咋還又鎖上了屋了,娘!娘,趕緊過來看吶!”
小楊氏這嗓子一喊,本來追著許臘梅去的楊氏立馬折了過來。橫眉豎眼的就朝著賀瀾走了過來,“是不是老孃現在說話不頂用了,將西屋開啟!你還真以為分了家就無法無天了?就是你們做了官老爺,照樣是我兒媳婦,我還製得了你!”
楊氏一副不得到西屋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賀瀾退了兩步,狠掐了自己一把,大哭了起來,撕著嗓子就道:“娘是不顧我和二霖的死活了,沒分家的時候,好處都落在嫂一人頭上,就是媳婦再勞苦勞累,娘也不放在眼裡,如今分了家,還要打我們西屋的注意,是不是欺負我孃家不在,沒人管我了,嗚嗚……”
“老孃!老孃啥時候打西屋的注意了!這不是和你商量呢!”
張氏一直冒頭看著熱鬧,楊氏臉丟的夠多了,她再不要臉,也得為許家長臉。
“商量……”賀瀾吸了吸鼻子:“我既然是商量,那我就是這個意思,娘要是想租屋子,那咱就說這個,要是不想租屋子,那我找別家,還是二霖之前的意思,我和他不是忘孝道的人,每個月的五文錢我們都備著呢,娘要是嫌少,我們也沒法子了。”
積少成多,一個月五文錢,攢下來也不少呢。
楊氏看是沒法子了,岔了話題:“那賀家的地呢?我也不和你要地,知道那是你孃家的,可十畝地,種出來的東西不少,到時候收成了,給家裡頭送過來點就成。”
之前賀瀾提了來信的事,所以這地,她肯定得不上了,但地裡的東西,她總能分著些。
就是楊氏不提,賀瀾也會送過來,免得被人扣上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她直接點頭應下,楊氏才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