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屋內一片混亂,生產完的人還沒淨身子,屋外已經亂成一團了。
蘇瑞回過神,輕輕放下閉上眼的師瑜謹,吩咐產公和僕人幫師瑜謹擦身,抱著孩子,才冷冷道:“何事?”
“小姐,不好了,府外有人說要見小姐你。好多官爺啊。”
蘇瑞和牧歸對看了一眼。
蘇府剛開啟大門,就有一大隊官爺衝了進來。站在最前頭的竟是個領旨的女官。
師瑜謹在疼痛中醒了過來,聽到這事,有些不安,緊揪著蘇瑞的手。看著陣勢,明顯是針對著蘇瑞而來的。蘇瑞輕輕拍了拍師瑜謹的手,安撫了他下。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他,讓他好好休息。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你要聽牧歸的話。你剛生產完,鐵定很累了,躺下來好好睡一覺。知道不?”
師瑜謹點點頭,雖然還是很不安,終究抵不過倦意,來不及看懷裡的孩子就睡過去了。
“要見官老爺也要把手上的傷口先包下吧。”牧歸皺著眉頭,緊盯著蘇瑞手臂上一大灘血跡。蘇瑞淡淡地瞧了自己的臂膀,似乎那手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是點點頭,伸出手讓牧歸包紮,眼睛緊盯著睡過去的師瑜謹。
“牧歸,這個孩子身上的毒素是不是師瑜謹排出的一部分毒素?你這法子是將我的孩子當成藥爐了!”
眼睛炯炯有光,瞪著眼睛,只等牧歸的回答。連屋外急切的催促聲也不理。
牧歸不得不點了點頭。
“兩個法子都離不開要借用孩子的身體。但是借用你所輸的真氣,孩子身上的毒素不多。現在她還小,看起來才很嚴重。只要今後多多休養有可能會痊癒的。”
牧歸將事實說出來,蘇瑞才終於放下心,走出屋。
“牧歸,在我回來之前,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孩子和師瑜謹。
蘇瑞走到廳外,看著那陣勢。
“還不下跪?吾等是奉聖上之命前來的。”
蘇瑞和蘇老爺蘇府一眾人都跪在地上。
蘇瑞眼睛下垂著,讓人看不清她內心在想什麼。
牧歸眼睛直盯著那領旨的女官,這女官顯然是朝廷派來的。情況有些不妙。牧歸站在廳外,偷偷瞧著裡面的情形,正好見到蘇瑞扶著師瑜謹下跪。聽了女官的旨意,竟是要奉命緝拿蘇瑞上京等候發落。
聽聞這個訊息,蘇老爺忍不住叫了聲,手緊握著蘇瑞,不讓她走。蘇瑞似乎早知道這事會發生,還是淡然的模樣。拍拍蘇老爺的手,吩咐他。
“父親。您好好保重身體。瑜謹剛生完孩子,極其睏倦,您記得讓人燉點老火湯。我會沒事的,您不用擔心。”
蘇老爺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這裡不得不點點頭,眼含著淚水,看著蘇瑞被人官爺帶走。
“蘇瑞,本來是要讓官府直接審理你的事的。但是聖上宅心仁厚,念在你曾為朝廷出過力,給百姓送糧,緩解了災情,聖上決定親自受理你這案子。”
女官朝蘇瑞看了一眼,才慢慢開口。
蘇瑞還是面無表情,跪著謝恩。宅心仁厚?她在心底默唸了邊,竟覺得有些諷刺。宅心仁厚會在師瑜謹生完孩子的時候來?時機未免太恰巧了吧。讓她措手不及。
牧歸緊盯著蘇瑞的臉色,不禁深深擔憂蘇瑞的身體。蘇瑞表面看似沒事,但細看下她的臉色發青,兩鬢的青筋暴突,額頭更是冷汗直流,額前的頭髮全溼了,身體明顯虛弱得很。剛耗損完全部的真氣,差點走火入魔,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廢掉的。
寧州和京城所離不遠。不知是何種緣故,沒有將蘇瑞押上刑車,反而是押著她上了輛馬車。但卻任由著蘇瑞的傷口惡化。一路上官爺們只顧自己的吃喝,將蘇瑞關在馬車裡,聚在外面進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