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聲,又緊張又害怕。
“嗚嗚……真打起來了,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家要被砸壞了!”
六郎直接被嚇哭了,再也不敢看外面的情況了,轉頭就跑到了吳玉孃的身邊,撲到她的懷裡尋求安全感。
大郎:“爹,怎麼辦?就任由他們這樣亂來嗎?”
粟山沉著臉,看著一屋子老幼病弱,手暗暗捏成拳頭。
躲在屋裡固然窩囊,可好歹大家都不會受傷,如果出去了,誰知道那幫人會不會對女人孩子下手,他自問現在沒有能力可以保護他們。
“光靠老頭兒和嚴叔是幹不過他們的,得找人幫忙才行!”四郎道。
“可他們那麼多人,我們一跑出去,就會被抓住吧?”三郎皺眉。
四郎:“還是我們家住的太偏了,周圍也沒有離得近的鄰居,這麼大動靜都沒有人聽到。奇怪,他們這麼多人過來,村子裡怎麼沒有人注意到呢?”
大郎:“大冬天的,正好是午睡時間,大家都睡著呢。”
四郎鬱悶:“難道只能指望有誰閒著沒事來我們家附近,聽到動靜主動來幫我們?”
大家都覺得不太可能,愁眉苦臉不說話了。
守在吳玉娘身邊的米寶眨了眨眼睛,回想著剛才哥哥們說的話,腦海裡冒出四個大字——找人幫忙?
院子裡,隨著時間流逝,粟廣就開始體力不支,嚴峻的傷口再次裂開,身上衣服都被血染紅了。
可兩人依舊很能打。
“他孃的,趙哥,你沒說過有兩個這麼能打啊?!”有人退到趙長安身邊。
趙長安皺眉,“我也沒想到啊!”
他之前還覺得自己帶來的人太多了,哪知道粟廣和嚴峻都這麼能打。
“再這樣下去不行!趙哥,這麼多個兄弟過來,要是灰頭土臉回去,賭場其他人肯定要笑死我們的!你可正跟人爭管事的位置呢,要是這事傳到對方耳朵裡,丟面子沒什麼,回頭老闆因此輕看你才是真麻煩!咱們那老闆可最要體面了,堂堂賭場的打手出門鬧事卻被人給打了,那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的事情啊!”
趙長安的臉色微變,他想了想,指著粟文秀的屋子,“去把那屋子裡的人給抓出來!”
他一發話,馬上有幾個負責灶屋的人走出來,朝粟文秀的那個屋子靠近。
“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五郎透過縫隙中看到外面的人走到門前了。
“砰砰砰——”
咣咣砸門的聲音震天響。
三郎和五郎幾個被那聲音震到,趕緊離開了門邊,往裡躲了躲。
“拍門這麼客氣做什麼,直接砸啊!灶屋那除了幾塊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咱得趕緊這屋找找看!”
“沒錯!我看那幾個別的屋子都不躲就躲這裡,肯定是這屋裡有什麼!指不準比剛才那間主屋裡藏著的還多!”
“快快快,別猶豫,砸的不行就用踹的,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