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聽到六郎的話,撇了撇嘴,滿臉的不以為意。
那麼多兄弟,就他挨的打最多,早習慣了。
這六郎一看就是挨的打少,所以才會這麼害怕。
瞧瞧哭的那醜樣。
二郎側頭瞥了眼四郎,小聲說道:“四郎,小六寶都哭成那樣了,你還一副瞧不上的樣子,未免也太冷血了吧?咱們可是親兄弟呢。”
四郎也瞥了回去,不動聲色道:“二哥,我主要是覺得他哭的有點醜,一點都勾不起我的同情心。”
醜嗎?
二郎愣住了,他就覺得六郎哭得可憐,他有點心疼。
他控制不住自己地走到了粟廣的身邊,仔細看了看六郎的臉,然後默默地回來,並抬手捂住了眼睛。
四郎被他這舉動給逗樂了,問道:“怎麼?”
二郎:“四郎,我發現你有個毛病。”
四郎:“嗯?”
二郎:“你就是太會說實話了。”
四郎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在六郎抽抽噎噎的哭聲中,四郎這笑聲就顯得突兀了,大家都朝他看了過去。
四郎趕緊收起了臉上的笑,正想裝作若無其事,抬眼卻對上了吳玉娘盯過來的眼神,他視線下移,看向了吳玉娘抓著棍子的手。
他眼尖地發現吳玉娘抓著棍子的手收緊了幾分。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哎喲!娘,你打我幹什麼呀?”沒一會兒,屋子裡就響起了四郎痛叫的聲音。
“你弟弟都哭成那樣了,你還幸災樂禍!有本事跟我告你弟弟的小狀,就不知道盯著他好好上課嗎?”
打起四郎,吳玉娘可說是得心應手,那一下一下聲音乾脆得很,“做哥哥做成這個德行,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打你!”
四郎素來不是個會乖乖站著捱打的,當下在整個屋子裡上躥下跳,就為了躲避那棍子。
米寶和六郎本來都掉眼淚豆子的人,這會兒都看懵了。
要捱打的不該是他們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四哥?
六郎抬手抹了把眼淚,然後拍了拍胸口,不管怎麼樣,反正捱打的不是自己和米寶就好。
倒是米寶,很是擔心四郎,眼見著四郎捱了好幾下,疼得都哭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趕緊追在那對母子後面,邊追還邊說,“舅媽別打四哥,要打打米寶!”
劉婉君眼見米寶在後面追得夠嗆,趕緊吩咐離米寶最近的單野,“小野別愣著啊,快把米寶給拉住了。”
這要不小心摔了怎麼是好?
單野反應也快,劉婉君一說,他就迅速動作,輕而易舉地就將米寶給抓住了。
米寶掙扎,“小哥哥你別抓我!”
單野一把將米寶給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拍了下她的後背,“聽話。”
米寶素來是個好脾氣的孩子,這會兒聽到單野這話,忽然就來了氣,用力地別過臉,“小哥哥做夢!”
單野愣住了。
他知道米寶很喜歡自己,自從到了粟家,這小傢伙就一直對自己很好,總想親近他,也因此挺聽他的話的。
這還是第一次見米寶對自己發脾氣。
“哼!小哥哥都不聽我的話,還要我聽你的話,大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