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郎,“……”
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不要臉。”
四郎不以為意,說道,“這怎麼就不要臉了?小五,還是太小,挨的打太少了。”
他抬頭看了眼三郎的方向,“三哥,還寫故事呢?”
三郎沒搭理他。
四郎又叫了一聲。
重新低頭在打算盤的五郎頭也不抬地說道,“別叫了,三哥正忙著呢,沒空搭理你這個懶人。”
四郎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不過他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拉起被子裹緊了自己,四郎滿足地喟嘆了聲,自顧自地就閉上了眼睛。
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五郎撥弄著算盤的手頓了頓,側頭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睡著的四郎,搖了搖頭,四哥這麼懶,以後可怎麼辦啊?
此時此刻,灶屋裡,粟文秀和吳玉娘正面對面坐著一塊擇菜。
粟文秀的動作有些緩慢,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將菜葉子放到了一邊裝菜根的竹籃子裡,反而將菜葉放進了裝著水的木盆裡。
“秀秀,你又弄錯了!”
吳玉娘趕緊伸手把菜根從水裡撈出來扔到竹籃子裡,又將菜葉給放回了木盆裡。
粟文秀猛然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哎呀一聲,隨即和吳玉娘道歉,“大嫂,抱歉啊,我又走神了。”
吳玉娘並沒有生她的氣,只是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粟文秀輕嘆了口氣,說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擔心米寶。”
這話一說出來,吳玉娘多少有些明白了。
別說粟文秀擔心了,她這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
畢竟,聽六郎的講述,那幾個人來者不善啊。
什麼交代都沒有就要把米寶給抓在了手裡,這怎麼想都讓人不安。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既然都坐得起馬車,還有專門的車伕,和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看起來至少是不差錢的。
他們家就普通的農戶人家,小門小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米寶。
關鍵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
那幾個人也是奇怪啊,開口要讓米寶帶他們來找家裡大人,可轉頭又直接動手搶人。
到頭來,什麼解釋都沒有。
吳玉娘剛才其實也不單單是在擇菜,腦子裡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呢。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唉,還是娘說得對,家裡沒錢沒權沒勢,就容易讓人欺壓。”
粟文秀抿了抿唇,忍不住嘟噥道,“若是米寶的爹還活著……”
當不當得上官另說,至少趙文曲是個秀才,怎麼著也比他們傢什麼都沒有的強。
自從趙文曲去世後,這還是吳玉娘第一次從粟文秀的嘴裡聽到跟趙文曲有關的話。
她有些怔怔地看著粟文秀。
粟文秀察覺到吳玉孃的眼神,不解地問道,“嫂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吳玉娘,“那個人都過世這麼多年了,都沒聽你主動提起過,我還以為你不想再提起他了呢。”
粟文秀愣了愣,笑了,“是嗎?我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啊。”
既然都提起了,吳玉娘便試探著問道,“秀秀,你心裡面,怨過趙文曲嗎?”
粟文秀再次愣住了,眼神看起來頗為恍惚。
吳玉娘見她這樣,還以為她不想說,趕忙又開口道,“瞧我,都這個時候了,還問那種問題做什麼,你別多想,我……”
“怨恨過的。”粟文秀開口了,眼神不再恍惚了,甚至透著幾分冷淡和平靜,“雖說當初嫁給他是我自己的決定,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