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郎的“討打”行為,六郎成功地躲過了捱打的命運。
等到大家都圍桌而坐正式開飯的時候,劉婉君他們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對於單野今日沒給六郎上課的行為,粟廣他們幾個長輩都沒有說什麼。
甚至劉婉君還讚許地點頭道:“這事小野做得對,不能太慣著他們。”
米寶本就自責,聽到劉婉君這麼說,默默地低下了頭。
粟文秀作為母親,最是關注米寶這邊,見她那表現,雖然心裡有些不忍心,卻也沒有急著去安慰。
她能理解女兒的心思,這是太喜歡小野了,擔心那夫妻倆再來搶人。
粟廣也是留意到了米寶這邊,偷偷用手肘碰了碰劉婉君,示意她往米寶的方向看,意思讓她體諒下小孫女的感受。
劉婉君領會了他的意思,張口就道:“米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米寶抬起頭,“阿奶,對不起,米寶以後再也不任性了。”
劉婉君笑道:“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米寶眼眶都紅了,並沒有為自己辯解。
她確實覺得自己做錯了,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兩個哥哥都不會被舅媽責備,四哥還捱了打。
粟廣見不得米寶那樣子,趕忙出聲道:“好了好了,咱米寶還小呢,你別這麼兇。”
劉婉君也沒打算一直說米寶,拿起筷子,看著沒有動筷的一桌子人,說道:“好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快吃飯。”
她動筷子從最近的那盤紅燒肉裡夾了一小塊。
其他人見狀,這才紛紛拿起自己的筷子。
動作最快的就要屬四郎了,拿起筷子就朝著紅燒肉那邊下手了,因為距離遠,他甚至站了起來,快準狠地挑了最大的一塊。
那流暢的動作和坦然的態度,彷彿剛才被打得滿屋子跑的人不是他一樣。
“哎喲!”
四郎將紅燒肉放到自己的碗裡,一邊咧著嘴角笑一邊坐下來,才坐下就立即彈跳起來,左手捂著屁股,臉上的表情跟哭似的。
坐他身邊的二郎關心地問了句,“四郎,你沒事吧?”
四郎不委屈也不訴苦,小心翼翼地重新坐了回去,深吸口氣道:“何以解臀疼,唯有紅燒肉。”
三郎皺眉,“四郎,別亂改詩句!”
四郎心裡嘟囔了聲“書呆子”,也不理會三郎,自顧自地就咬了口紅燒肉,隨即眉頭就舒展開來,“嗯,果然現在只有紅燒肉是我的解語花。”
三郎再次道:“四郎,解語花不是這麼用的。”
四郎翻了個白眼,依舊沒有理他。
三郎見狀有些無奈。
他身邊的五郎碰了碰他肩頭,說:“三哥,看在四哥屁股又開花的份上,就別跟他計較了。”
三郎:“……”
劉婉君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四郎,又看了看三郎,再從其他幾個孫子臉上一一掃過,表情若有所思。
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一直持續到了臨睡前。
粟廣躺在床上,碰了碰身邊躺著的劉婉君,“媳婦兒,你在想什麼?”
“你明天去村長家問問,村學什麼時候正式開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