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止渴罷了,你為這個家付出的,旁人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還好我們心裡,總還是有數的。”
站在權夫人的立場上來說,自然是希望權仲白永遠都別知道這次吵架的真相,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隨意擺佈,倒不如就當是一次正常的爭吵,等需要權仲白回來了,再讓蕙娘服軟賠罪,那也就罷了。因此她自然這麼說話,連太夫人都道,“確實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好啦,家裡一定給你做主。要有誰想欺負到你頭上來,我們也是不會答應的。”
這說的可能是達貞寶,也可能是雲管事,蕙娘沒心思琢磨太夫人的暗示,她嗯了一聲,道,“媳婦想著,做戲就做到十分,要是他還不走,我索性再和他吵一次,娘和祖母也作出偏幫我的架勢,最好爹也指責他幾句,他就原來不想走,這會也是要走了。”
太夫人唔了一聲,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你們吵什麼呢,我們也不知道,你還得給我們說說來龍去脈。”
蕙娘此問,倒是有點想刺探太夫人、權夫人的意思,她主要是想知道立雪院的這個內間,和上線聯絡的頻率有多高。昨晚知道的訊息,今早能不能送到主事者案頭。畢竟她和權仲白現在,肯定是鸞臺會關注的重點,要說昨天那場大吵,沒有人想方設法地偷聽、偷看,她是有點不信的。沒想到太夫人回得這麼自然……看來,倒的確是真不知情,可能短期內也沒有知情的可能。
她正要半真半假,再試探試探太夫人,甚至是透過她去試探一下雲管事,那邊已經來人回報:“二少爺剛才忽然出門了。”
這已在眾人料中,權夫人道,“他出門就出門了,有什麼特別值得說的?這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不著家。”
於是第二個資訊立刻就跟著來了。“可,這回少爺出門,把歪哥兒也抱走了,是他身邊的桂皮,悄悄地令我們來通風報信,說是少爺打了個好大的包袱,又……又令他備一輛上好的,能趕遠路的車,說是令別太奢華……他問了幾句話,少爺說是去衝粹園,可他不大相信。”
蕙娘立刻就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就連太夫人、權夫人的臉色都直往下沉:權仲白鬧點脾氣,離家出走並不打緊,可把歪哥帶走,這絕不可行。權家到了歪哥這一帶,走的是慎字輩,唯獨歪哥起了個寶印的名字。只看這點,他將來承嗣子的身份便無可動搖。權仲白要帶走別的孩子也就罷了,估計只有蕙娘一個人要和他拼命,但想要帶走歪哥,這無疑就是胡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是代更君!希望代更君表現好!
話說小權要把兒子帶走,這個可是觸動了好多人的神經啊哈哈哈。
☆、195 改觀
良國公和雲管事當然也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訊息。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雲管事都被權仲白給逗樂了——或許是因為絆腳石即將離家,他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今日他對蕙孃的態度要溫和上不少;還慰問了他一句,“真是勞煩侄媳婦多費心了!”
一家人在擁晴院商議了片刻;良國公等人難免要盤問蕙娘和權仲白的對峙;蕙娘只是輕描淡寫地道,“他畢竟是閒雲野鶴一樣的人物,總覺得這個國公位,是我逼著他拿的,這樁事我們意見本來就很不一致……反正要吵,總是找得出理由來的。”
雖然面上矜持,但辦起差事來;倒是靠譜。雲管事微微一笑;倒是主動來問蕙孃的意思,“這匹烈馬,現在倒真是由著你焦氏的性子來奔跑了。依你看,該如何把歪哥留下來呢?”
國公府的人要留長孫,天經地義,他一個遠親這麼關心做什麼?還不是怕權仲白這裡帶著兒子一走,到時候蕙娘輕裝上陣,大不了小兒子不要了,一家三口說走就走。能拿捏她們的籌碼,